讓你嘚瑟，讓你到處坑人，翻車了吧？

靳寧看熱鬧不嫌事大，給褚微月出建議，在旁邊添油加醋：“微月，你可不能輕易放過她。知道我為什麼跟她假裝不太熟嗎？就是因為她提前告訴了我這件事，脅迫我幫她。

“我本來想要堅持正義，但她強行逼迫，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江以秋真是一害害倆，作惡多端。”

“我一瞧你就知道，你肯定跟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平常沒少受她的欺負。這回終於拿到她的把柄，可不能隨隨便便放過她。”

靳寧不光無視江以秋掃過來的威脅視線，還反過來朝她挑了挑眉。

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咬我啊。

褚微月聽了她的話更加義憤填膺，朝著她非常敬重的靳寧老師用力點頭：“靳老師，你說得對，這次我可不能輕易放過她。”

“對，一定要狠狠懲罰。”靳寧一臉正經，還不忘詢問，“你準備怎麼罰？”

怎麼懲罰？褚微月當然早就想好了，而且想了很久，終於等到這樣的機會。

於是在靳寧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目光中，褚微月神情冷漠地開口：“作為懲罰，我叫了你姐姐，你必須對我叫回來。”

等著看江以秋洋相的靳寧：……？

褚老師，這就是你想了半天的雷霆震怒的大懲罰？

不是很懂你們直女的腦迴路。

另一邊褚微月還在沾沾自喜。

哼，這件事她好久前就想做了。她們明明一樣大，總共差了不到兩個月，江以秋卻總拿年齡佔她便宜。這次終於有正當理由可以佔回來了！

褚微月揚起下巴：“叫吧，叫完就原諒你。”

褚微月算盤打的叮當響。只不過江以秋那邊不可能同意。

江以秋：“我比你大，這不像話。”

褚微月不知道第多少次強調：“只大了五十六天！”

因為江以秋過分堅決的拒絕，最後對江以秋的懲罰變成了褚微月圍著江以秋連聲的哀求：“叫一個吧，叫一聲有那麼難嗎？”

雙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僵持不下。還是江以秋有了主意，一副“為了褚微月好”的表情幫她分析：“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我叫了又怎樣？那不就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一秒鐘就結束了，你根本什麼也得不到，是不是太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考慮點別的？”

“我們也不用太過死板，未必是對我的懲罰，也可以是對你自己的獎勵啊，那樣不是更好？”

雖然褚微月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江以秋叫她姐姐，但聽她這麼一說，尤其是搭配上循循善誘的語氣，好像也很有道理。

褚微月動搖了，反過來問她：“那你說怎麼辦呢？”

江以秋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微笑：“比如說，給自己爭取一點福利。”

褚微月神色茫然一瞬：“福利？”

“這兩天我們在外面吃飯，吃得要豐富一些，回到家可就又要乖乖吃蔬菜嘍。”江以秋的話意有所指。

江以秋這話一出，激起她某些痛苦的記憶，褚微月臉色登時一變。

啊，蔬菜！可怕的蔬菜，萬惡的蔬菜，她最討厭的蔬菜！

褚微月心中警鈴大作，是啊。

被蔬菜支配的恐懼讓褚微月覺得江以秋說得非常之有道理，立刻改換了主意：“好，那我換一個，我要給自己爭取獎勵，下個周不吃蔬菜權。”

“嗯，當然可以。”江以秋爽快答應，接著問道，“那你想申請幾次不吃呢？”

在褚微月說話前笑眯眯補充：“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臉上笑著，話裡卻滿含威脅。

“……”褚微月默默把“一星期不吃”嚥了回去。

她沒立刻回答，而是咬著嘴唇悄悄打量江以秋臉色，似乎在思考如何拿捏這個度，既讓江以秋滿意，也不讓自己太吃虧。

半晌，終於試探著開口：“嗯……兩次？可以嗎？”

很好，比她預估的還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