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帆指著林天,眼裡盡是嫌棄。
“大晚上跟磕了藥似的,我還在睡呢,突然撞門闖了進來,差點沒把我送走!”
唐帆說著說著就藏不住本性了。
“你說他撞門就撞門,闖進來就開始叫喚。”
“我那個心髒啊!都要被他吼出來了。”
“好不容易等他停歇下來,今天一大早又在病房裡大喊大叫,搞得我以為自己在動物園看猴呢!”
“你評評理,你是我的話,你氣不氣?”
安樂聽完也十分尷尬。
“不好意思啊……”
林天聽完也沒話說了,確實是他不對。
“那你也不能那樣說話啊。”
林天反駁的語氣有些小聲。
“你還罵我傻逼呢……”
唐帆立馬回嘴:“你還打我呢!”
“兩拳!”
林天看著他,“不是說了扯平了嗎?”
“我也沒說啥啊!我就是跟你們解釋我為啥一開始態度不好。”
“有你這麼解釋的嗎?跟吃了炮仗似的。”
唐帆一愣,“炮仗是什麼?”
安樂和林天都是一愣。
隨即想到對方是混血兒。
安樂:“這是我們過年過節,或者有重要日子會用來慶祝的小玩意兒。”
“跟鞭炮差不多,不過要小一些。”
唐帆懂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對著林天反駁:
“你才吃鞭炮呢!”
林天不服地吼回去:“我那是在比喻!”
一個下午,唐帆跟安樂和林天聊了許久。
重點講了自己是如何從學校逃學來遠陽市找他的母親,結果半路從樓梯上摔下來骨折,一直在醫院休養。
他媽是副院長,但不給他搞特殊,哪裡有空床位就把他往哪裡放。
他這幾天住的都是多人間,有時候病人多了他就去辦公室的休息間躺著。
直到昨天,終於辦理了正式的入院手續,給他弄了個雙人間。好不容易能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下,結果還被吵醒了好幾次。
安樂聽完很是慚愧。
林天卻是幸災樂禍。
“你好端端地逃什麼學?老天爺就是要專門懲罰你這種壞學生。”
唐帆看似跟林天十分不對付,但卻對他的話句句有回應。
“你還好意思說我?”
“你不逃課?你是好學生?那你現在回學校上課啊!”
林天擰起眉毛。
“我提前請假了!你能跟我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