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腫痛感好像真的消退了一些。
安樂只有自己用了沒事後,才放心給賀錦年用。畢竟賀錦年身上的傷到處都是, 比自己的嚴重多了。
賀錦年靠在木柱旁,望著安樂,“你在塗什麼?”
安樂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這個小罐子裡的。”
賀錦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拿著紗布將藥膏擦幹淨。
“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往身上塗?”
安樂撅嘴。
“我知道啊,這是一種藥膏。”
“給我看看。”
安樂將手裡的小罐子遞給賀錦年。
只一眼,賀錦年就認出這是什麼。
猶如拿著燙手山芋般,他猛地將手裡的東西丟開。
安樂不高興地打了一下他的手。
“你丟了幹什麼?我還要繼續塗呢。”
“你——”
賀錦年紅著臉看安樂。
然後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會不會太快了?”
“你還沒成年呢……”
安樂一愣。
“這跟我成沒成年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我早就成年了。”
賀錦年抬起頭,眼裡露出一絲驚訝。
“可你身份證上明明沒有——”
安樂笑著打斷他。
“我的戶口是出生後很久才去登記的。”
“當時外公不小心說錯時間了,雖然沒有再改,但外公說不算數。”
“我去年秋天就成年了。”
“認真算起來,我還比你大一歲,你該叫我哥哥的。”
安樂說完,發覺賀錦年一直偏著頭,耳朵發紅,不敢看自己。
“怎麼了嗎?”
“我是說什麼——”
突然,安樂一頓。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成年、藥膏、進展太快……
“等一下!”
安樂連忙撿起賀錦年丟開的小罐子,舉到他面前。
“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麼?”
賀錦年有些猶豫,遲疑了一秒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