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凱看著安樂,複雜的情緒在湧動。
“安樂,我做錯了事,惹你的新朋友不高興了,你會幫我嗎?”
齊凱走向安樂,對於他的猶豫很是不解。
兩人靠近,齊凱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音量,在安樂耳邊問道:“你會幫我嗎?”
安樂沉默了一瞬,再次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不想幫。”
齊凱聽完笑了笑,眼眶發紅。
“你小時候,被鎮上的孩子欺負,被孤立,媽媽讓我多去找你玩,跟你說說話,你的外公來我們家求我的時候——”
他看向安樂,有些哽咽。
“我也不想幫。”
“可我不也還是去陪你了嗎?”
他死死盯著安樂,“是誰?日複一日地陪你在路口等人?是誰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擦眼淚?又是誰去勸說你外公讓你能去上學?”
“是我!”
“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呢?”
“現在我有難了,你卻不想幫我了?”
“我們可是朋友!十幾年的感情還不上和別人的一個月嗎?”
安樂感到一陣巨大的疲憊,只是開口解釋都讓他心累。
他看著強忍眼淚的齊凱。
沉默了很久。
再次開口,安樂聲音很輕。
“將胎記的事散播出去的人是你。”
“跟陌生男人串通,只要脫下我的衣服就可以拿到糖果的人,是你。”
“自己做錯事誣陷給我讓我退學的人,也是你。”
安樂平靜地看著齊凱,突然一笑。
“這不是朋友。”
“這就是!”
齊凱瞬間崩潰,他大叫道:“這就是朋友!”
“安幾句鼓勵安慰的話就是朋友了!”
“這世上沒有人瞭解你!只有我!只有我跟你說話!只有我跟你玩!”
“你怎麼能不幫我?”
“你憑什麼不幫我!”
齊凱越喊越崩潰,他看著安樂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