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話,抬手環住賀錦年的脖子,兩人身體靠得更近。
過了許久,久到安樂都覺得喉嚨開始幹澀,賀錦年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安樂仰起頭輕喘著氣,圓潤的眼角微微泛紅,舌頭被親得發麻,嘴唇也有些發紅。
賀錦年垂眸盯著安樂,默默看他喘氣,然後再次低下頭輕舔著他紅腫的嘴唇。
“我把你弄疼了。”
安樂乖乖仰著頭,卻沒理會他。
賀錦年的動作其實不重,甚至一直都很溫柔纏綿,只是他親得太久太深,以至於哪怕動作再輕,從未被如此對待的稚嫩軟肉也會經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抱著他親的人嘴上說著心疼自己的話,卻還想著往裡深入。
“不可以,再親會腫的。”
安樂伸手想捂住和賀錦年的嘴,卻被含住了食指。
“你——”
安樂驚慌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他起身,推著賀錦年往書桌的方向走去。
“你該工作了!”
“我也要去做事了。”
賀錦年輕輕拉住他,“今晚幫你塗藥。”
安樂聽完又瞬間紅了臉。
這幾天賀錦年雖然沒有主動親他,每晚卻會跑來小木屋,帶著醫藥箱,美其名曰給安樂塗藥。一開始安樂沒拒絕,還稀裡糊塗地答應讓他每晚都來幫忙塗藥。
安樂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
只是每當月光灑下來,長相精緻的大少爺提著醫藥箱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口望著自己,語氣認真地說要來給自己塗藥時,安樂就無法拒絕……
只是此刻紅腫的嘴唇正一陣一陣的輕輕發疼,似乎在埋怨安樂。
安樂抽開被拉住的手,眼裡帶著小小的得意,“我的傷已經好了,以後就不用塗藥了。”
“謝謝少爺。”
少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也不惱,抬眼看向安樂,語氣平靜,“不用謝。”
“傷好了,晚上就能繼續學游泳。”
安樂瞬間呆滯住,他竟忘記了這事。
到了晚上,賀錦年如約而至。
以前學游泳時,晚上賀錦年也會來接安樂,只是總歸今時不同往日。
夜晚的莊園,道路兩旁是設計奇巧的路燈,白色燈光在地面上對映出花瓣重疊的模樣。賀錦年牽著安樂的手慢悠悠的走著,另一隻手提著棕色的紙袋,裡面裝著安樂的泳衣。
安樂看向身旁人的幾近完美的側臉,心髒怦怦跳動。
像這樣的時候,兩人都各懷心事,一路上就算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會覺得路途沉悶,只盼望著這條路能更遠一些。
到了臥室後,安樂像往常一樣拿出紙袋裡的泳衣要去浴室換衣服,卻發現紙袋空空如也。
安樂滿頭霧水。
“我明明記得我是拿了放進去的,怎麼會不見呢?”
賀錦年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