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我也可以順利地讀完高三, 選一個喜歡的大學。”
“所以我為什麼要為了原本就能擁有的東西選擇跟你一起抵抗你的家人?”
安樂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長刀, 劈開兩人一直以來的偽裝,讓矛盾血淋淋地展現出來。
“我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
賀錦年的聲音嘶啞冷冽。
“從知道你出事以後, 我一刻也不敢停地往回趕。”
“我沒有吃過東西, 也無法休息。關於你的所有一切佔據了我的整個大腦。”
“我以為第一時間趕回來見你,會讓你開心一些。”
“可現實卻是,我接到來自你的電話。你開口的第一句, 就是要跟我分手。”
“所以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指責我?”
“對!”
安樂毫不留情。
“你的家人都是一群神經病。”
“連你自己都擺脫不了。”
“為什麼要拉著我一起面對?”
“我很害怕,我不想見到他們!”
“而你明明知道他們有多可怕。”
“為什麼要公開我們的關系?又為什麼留我一個人?”
“你倒是好了, 你出國讀書,帶著你的保鏢和管家,那我呢?”
“我被人綁架的時候你在哪?”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一出事,身邊大堆的保鏢圍著你,你有想過我嗎?我該怎麼辦?”
“你哪怕留下一個人來保護我呢?”
電話對面,賀錦年的呼吸聲越發急促。
“我不是沒想過派人跟著你,可那是不對的。你要平等的關系,我不能派人監視你。”
“是你要!”
安樂反駁道:“是你要平等的關系,不是我。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賀錦年解釋道:“你是沒有說,但我感受到了。”
“又是這樣。”
“那是你以為。”
“你又在替我做決定,你甚至沒有問過我。”
“你的感覺就一定是對的嗎?”
“賀錦年,你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賀錦年也有些生氣,從沒有人這樣說過他。
“都是我不對,你就沒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