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哥燦哥你最棒,狄馬屬你最閃亮!”
飄香院的姑娘們雖然不知屋裡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所有人笑著衝蕭燦豎大拇指,一時群情激動,口號再響。
整間屋子裡,最慘的當屬史玉傑了。
他頭髮散亂、面如死灰,整個人像鬥敗的公雞一般。遙想自己英明一世,豈料在這邊陲小城顏面盡失。
撒謊被人當眾識破,太他媽丟臉了。
直衝天際的爽朗笑聲,就像是皮鞭般抽打在自己身上。史玉傑從未遭受過這般侮辱,羞憤之下一瞥不遠處的紅柱子,像是要以死明志,可身子剛擺動一厘米,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自殺的勇氣。
“蕭廚神,老子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
“此等高深的題目,也唯有蕭廚神能想得出來了。”
“蕭廚神,狄馬人為你驕傲!”
眾人縱情高呼,紛紛表達出心中的歡喜。這幾個帝都來的傢伙眼睛長在頭頂上,連眼神都透著高高在上的傲慢,眾人嘴上不上,心裡卻看不慣已久。
大家都是人,你憑什麼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蕭燦接連打臉,既是替狄馬爭光,也在為他們出氣。看著那些牛逼哄哄的大人物垂頭喪氣的模樣,別提多爽了。
“不敢不敢,抬舉抬舉。”
蕭燦四下拱手致意,可拱到史玉傑面前卻停住了,問道:“屎先生,蕭某算是過關了麼?”
都這樣了還問個屁啊,太欺負人了。
史玉傑嘴唇不住哆嗦,眼眶裡閃動著渾濁的淚水,宛如被情郎拋棄的小媳婦。
只看這副模樣,誰都知道他認輸了。
蕭燦得到了無聲的結果,沒有再咄咄逼人,反而竟對著老頭做了一揖,朗聲道:“其實今天沒有輸贏,史先生學富五車,乃是蕭某最佩服的偶像,只是蕭某參賽心切,故而使了些旁門左道,若論正史,一百個蕭燦加起來也不足史先生萬一”。
一聽這話,納蘭固默默點頭,心下讚歎。
事實上,如非史玉傑故意刁難,蕭燦根本不想再去樹敵,他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如今既已獲勝,再對這老傢伙不敬,那便是自己找死了。
只看小公子、鍾玄音和史玉傑所座位次,便知道三人身份尊貴,連納蘭固都禮敬有佳。蕭燦若把人家得罪透了,未免太不識時務,適可而止,於人於己都好。
史玉傑微微一愣,沒料到這小子關鍵時刻竟會替自己說話。
他深深看了這小子一眼,自知對方鋪好臺階,就等自己鳴金收兵了,於是裝模作樣道:“咳咳,蕭廚師謙虛了,你這份急智老夫自嘆不如。你放心,老夫說到做到,准許你回到賽場,各位可有什麼異議?”
老頭子話說到這份上,誰還好意思反駁。
蕭燦一把拉住老頭的手,“激動”道:“謝謝,謝謝屎老能夠給我這次機會,蕭某一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
誰對你有期望!
史玉傑腹誹一聲,表面卻勉勵兩聲,二人宛如一對久別重逢的好師徒,不遠處的小公子都快要看吐了。
“喔!”
狄馬眾人紛紛鼓掌慶賀,也不知是鼓勵老頭子言而有信的態度,還是為蕭燦涅槃重生而高興。
“大哥,注意時間!”
程胖子提醒一聲,蕭燦扭頭一看,那支代表著參賽時間的長香已燃了接近一半!
我去,演戲演的太投入,連時間都忘了。
蕭燦快步奔向舞臺之上,事關重攀廚藝巔峰,他不敢再耽擱一秒鐘。
他一上場,九名廚師壓力倍增。
一盤土豆絲吃哭城西諸位大佬、月圓夜一人敵十廚,一菜出爐千金難求……各種各樣的傳聞,為他籠上一層傳奇色彩,九名大廚眉頭緊擰,彷彿打算聯手壓制共同的敵人。
“燦哥兒,接雞!”
屋外,一直抱著主要食材的阿香見蕭燦終於登上舞臺,奮力將一隻拔過毛的小母雞奮力一扔。雞身在眾人頭頂翻滾,直奔舞臺上那略顯孤獨的身影。
蕭燦眼疾手快,抄起菜刀扎進小母雞的屁股,造型炫酷到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