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又是議論紛紛。

“這算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贏了？”

“我想是樓公子吧，冰塊臉都被震處內傷了，人家雲公子什麼事都沒有。”

“我覺得是凌墨贏了，就連樓公子都親口承認是他贏了。”

“可是冰塊臉還說，多謝手下留情了呢！”

“是啊這到底算誰贏了？”

大家在‘激’烈的爭論著。

樓雲剛要下臺，凌墨調整了下內息說道：“留步。”

樓雲回頭望去問道：“凌公子還有什麼事？”

凌墨回答道：“我自認已經把這青蓮踏步修至大成，你是如何識破我的佛法永珍的？莫非我的心‘性’不夠，還有什麼破綻？”

樓雲也坐了下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識破你的幻象。”

凌墨驚異的回答道：“哦？難道你是猜出來的？”

樓雲回答道：“不是。”

凌墨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接著說道：“那你是怎麼識破的。”

樓雲想了想說道：“我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大致意思是你雖然演化眾生象，但本體卻始終是一個，人畢竟是人，達不到神佛的境界。而且我不是用眼睛去看的。”

凌墨問道：“哦？那你是......”

樓雲說道：“應該說是用心去看的。”

凌墨驚奇的問道：“心！？”

樓雲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用心去看的，用心去感受的。爹和先生都說過，眼睛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都是真實的。劉大夫和我講過街上賣藝的藝人，能伸手下油鍋，不是因為他真的會什麼高深的武功，只是因為油的下面是醋，一枚方形的‘雞’蛋看起來很奇特，但它的奧秘也只是被醋泡軟了而已，你演化出的幻象雖然可以‘蒙’蔽我的雙眼，但是卻欺騙不了我的心，我學的武功的典籍上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留下了一段話，讓我記憶深刻。”

凌墨喃喃的問道：“是什麼話？可否告知。”

樓雲說道：“劍是有兩面的。如果你必須專一地對付你的敵人，就把另一面‘交’給別人。相信你手中的劍，它已經替你作出了選擇。所以看穿一切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劍，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劍心吧。我閉上眼睛感覺到你在那裡。所以我就選擇了那裡。”

凌墨若有所思的說道：“劍心？是嗎！我明白了。這就是劍心通明！一劍破萬法嗎？多謝指點。”

他站起身來對樓雲躬身拱手一拜便轉身離去。

樓雲也站起身來，走下臺去。

是啊！道有道心，佛有禪心，劍有劍心，自己雖然修習多年卻仍未達到真正的禪心，而眼前的這個人卻已達到劍心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