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淪陷,沙耶告急?
這一條戰報傳入坦尼爾的耳中,讓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為了慘白一片,臉上再無半點血色,活脫脫一副殭屍模樣。
“那個小鬼,那個小鬼……”
坦尼爾魔怔般的喃喃自語道:“那個小鬼,這是對此戰胸有成竹?打算提前斷了我們的後路,讓我們在戰敗的時候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嗎?!”
這是坦尼爾想到的唯一可能。
如果不是害怕他在戰敗後逃跑,為何不集中力量防守本就人手不足的聖羅蘭城,反而分兵拿下半月城,劍指沙耶城。
種種跡象都表明著,那個小鬼對此戰勝券在握。
再聯想到英格利爾所說的游擊戰術,還有大膽的四門大開,這一刻坦尼爾終於意識到了其中巨大的風險,他被維迦給嚇到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總指揮坦尼爾夾雜著怒氣,大聲向英格利爾和偵察兵質問,如果英格利爾和偵察兵再晚上那麼半個小時,他便要下令全軍向城內發動進攻。
一旦全軍入城。
17萬人陷入巷戰的泥潭之中,他們就會像深陷沼澤的野獸,根本無法將四肢抽出來,等待他們的只有被沼澤吞噬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因此坦尼爾對英格利爾憤怒到極點。
被總指揮官一吼,英格利爾首先愣了愣,然後他臉上有些委屈,但還是第一時間報告道:“報告指揮官大人,並非是我不想立刻回來向您報告,實在是……那個小鬼太過狡猾,他毀掉了歸路上的一座吊橋,讓我足足繞了大半天的路程。”
“難道是故意阻止你回來報告戰況。”
“果然陰險狡詐啊。”
坦尼爾和亞力·索德下意識的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
當你仰望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他下意識的一個舉動,也會腦補一大堆東西,然後讓自己越陷越深,越來越不能自拔。
三人顯然就是這種情況。
雖然他們對維迦非常瞭解,但也是因為太過高看維迦,以至於理所當然將他的每個舉動過分解讀,最終得出了一些根本就是虛無的東西。
這就和出卷人命題,‘文章作者想要表達什麼思想感情’的無聊問題一樣。
說不定當時作者只是在喝酒後寫下的文章,兩腦袋空空,別說想表達什麼,估計連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寫的究竟是什麼玩意。但是卻有自作聰明之徒過份解讀,最終得出一系列連作者本人看了都恨不得揭棺而起的理論。
因此維迦無異間的舉動,也被過份解讀了。
現在他成為了陰險狡詐的小人,機關算盡的欺詐者,這一個舉動也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最終讓總指揮官坦尼爾堅定了撤退的決心。
“撤退,下令全軍撤退。”
坦尼爾沒有勇氣再發動總攻,於是命令道:“英格利爾將軍負責接下來的指揮,尾翼改前鋒部隊,並且脫離中軍主力優先趕往沙耶救援。若是敵人已經拿下沙耶城,給我不計代價奪回城市,開闢撤退路線。”
“是,指揮官大人!”
英格利爾聽見不用繼續和那個小鬼作戰,因此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於是帶著命令朝著尾翼而去,接下來的戰爭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辦砸了。
與此同時。
當撤退的命令通告全軍。
17萬大軍居然一掃先前的陰霾和凝重,全體歡呼了起來,這個命令似乎並沒有影響他們計程車氣,也沒有影響高層的公信力,反而得到了全體士兵的支援?
“這支軍隊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