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雷法?!
騙人的吧!
李羨魚腦海裡只剩這個念頭,接著一片空白,腦漿子都被雷聲填滿。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迴歸,自愈異能修復了破裂的耳膜,視野也重新恢復,也是聽見聲音,可以視物。
他第一時間檢視不遠處寶澤員工的狀態,東倒西歪一大片,被剛才的雷聲震昏厥了。
李羨魚數了數人頭,從皮夾子裡取出一次性針筒抽血。
“白神,白神....”他輕輕拍了幾下白神的臉蛋,白神悠悠醒轉,第一反應是去檢查身邊黑神的呼吸、心跳。
“放心,他死不了。”李羨魚把針管交給她:“你幫忙叫醒同事,給他們扎一針,黑神我給他留了四管,應該能維繫住他的命,我去那邊看看情況。”
李羨魚急奔而去,之所以不著急第一時間檢視那邊的情況,是因為他隱約間看見祖奶奶跌坐的身影,沒大礙。
而寶澤員工這邊,若誰有個性命之虞的傷勢,他不及時提供血藥,就有大礙了。而且,五五開和黑神現在需要定時的注射血藥才能苟延殘喘。
李羨魚腦海裡依然是那道驚天動地的雷法。
他早知道祖奶奶很厲害,今日一見,又重新整理了無雙戰魂的印象,不單是她戰魂體魄的強悍,更多的是對於她道法造詣的欽佩。
原來我這個腦瓜子不靈光的奶,居然是個道法通神的大高人。
真難以想象她平時蠻不講理,矯揉造作的姿態是如何信手拈來的。
反差懸殊。
跑的近了,看見祖奶奶盤坐在地,大口喘息,嬌軀遍佈焦痕,動靜那麼大的雷法,基本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她又不是絕緣體,沒可能獨善其身。
聽到腳步聲,祖奶奶連忙抱住胸口,又騰出一隻手,掩住破爛的裙子,即便如此,乍洩的春光依然被李羨魚不抓到很多。
比如被她自己手臂擠壓出的飽滿半球,比如臀線完美的半邊臀瓣。
剛才的雷電撕裂了她的衣衫,也毀去了她的皮夾子。裡面一大堆的零食和紙幣化作虛無。
事後她肯定要心疼,但現在還來不及去想。
李羨魚人還沒走近,衣服已經脫下來,甩給祖奶奶,然後掏出皮夾子,一邊摸索她寄存在自己這裡的衣物,一邊問:“青師呢。”
“地裡。”祖奶奶指了指身邊焦黑的土地,側了側身,用光潔的玉背對著曾孫,快速穿衣。
恰好李羨魚摸出了她的裙子,丟給她,背過身。
祖奶奶飛快穿上及膝的百褶裙。
雷擊過後的地面一片焦黑,半碳化的身軀倒在地上,半個身體埋在土裡,正因為他之前半個身子埋著,才避免了全身碳化。
李羨魚又召出氣之劍,謹慎小心的靠過去,即便看起來像是涼透了,但對方是古妖遺蛻,未必會輕易死在這裡。
走了幾步,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人血的味道!
古妖不會有人類血液的味道。
李羨魚愣了愣,疾走過去,把那具半碳化的身軀拉出來。碳化的手臂觸碰到他的身子,咔擦就斷了,脆的很。
但他還沒死,還有一口氣。
“古妖遺蛻死了,”祖奶奶語氣有些不解:“雖然直面我全力爆發的雷法,但應該重傷不死才對,可牠的生機卻迅速枯萎了。留下這個人。”
“青師的能力是寄生,也可以說是分身,馬甲一大堆,我知道的。”
很明顯,這傢伙並不是青師本尊,可能是他經營許久的一個大號,就像通玄子那樣。
李羨魚抹去那人臉上的灰土,看了他的面孔,失聲道:“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