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
清虛子詫異的看他一眼,有迅速恢復平靜,點了點頭,糾正道:“是主宰。”
主宰丹塵子深深的看了眼掌教真人。
“亂世之後必是盛世,上清派若想一改頹廢,扶搖直上,就必須抓住機會。”清虛子眼神漸漸明亮,表情漸漸狂熱,比他侍奉三清時還要虔誠還要狂熱:“主宰是超越世間的偉大生物,牠們是極致的完美,
理當成為我們侍奉的物件。”
掌教狀態不對勁,如此病態的崇拜,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心志堅定的修道者身上。
丹塵子掃過眾長老,見他們的神情與掌教如出一轍。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面無表情,實則在做激烈對抗的清徽子。
上清派被侵蝕了。
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上清派的高層被暗中侵蝕殆盡,他們披著原本的皮囊,內裡的信仰卻早已悄悄改變。
他們不再侍奉三清,不再侍奉祖師,變成了他們口中的主宰的狂信徒。
上清名存實亡!
一股無名怒火從丹塵子心底燒起,舔舐著他的理智,他依然沒有表明姿態:“你們想怎麼樣。”
清虛子從袖裡摸出一枚骨瓷瓶,拔開木塞,一個宛如鼻涕蟲的生物從瓶口探出,它只探出部分身軀,有意識的蠕動著,尋找著,最後朝向了丹塵子。
那是深青色的生物,沒有眼睛沒有口器,彷彿是一團擁有意識的血肉。
丹塵子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所以掌教和長老們的異變是因為它?
雖然不知道古妖的侵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顯然是從高層開始侵蝕,丹塵子忽然慶幸自己一直遊離在權力邊緣,沒有參與上清的事務。
不然他很可能也會和長老們一樣。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被逼迫的,更沒有被奪舍,但意志和心態卻與以前判若兩人,性格轉變。
丹塵子聯想到清徽子的異常,忽然有了明悟,這東西能從人格上改變一個人。
“丹塵子,你是上清養大的孩子,但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你不會輕易就範。我們在說服你和殺你之間徘徊不定。今日既然開啟天窗說亮話了,那麼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加入我們,或者死。”
“掌教真人,上清有多少弟子被你們同化?”
“普通弟子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
“召回外出遊歷的弟子,也是為了同化他們?”
“外出遊歷的弟子都是精英,有資格也有必要加入我們。至於普通弟子,他們沒有站隊的資格。”
“我明白了。”
“所以?”清虛子揚了揚手裡的骨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