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微微感到悲傷，因為這一百零三口靈泉眼，本該都是噴吐元氣之之泉，但這一口顯然——變異了。

胡歡暗暗忖道：“若是按照典籍所述，靈泉眼勾連靈空天域，援引那一方比地球濃烈百倍的天地元氣，化為泉水噴出。此時，靈泉噴吐靈氣之泉，靈空天域只怕儘早汙染。”

“也不知道，我的主人現在什麼樣了。”

胡歡手裡的一百零三口靈泉眼，可沒有一口是野生的，都是各家大門派的收藏，靈泉眼的周圍設有禁制陣法，一來護持，二來可以防止靈泉外洩，把靈泉寶藏起來。

隨著這口靈泉的復甦，靈氣之泉噴湧，原有的陣法也被一一啟用。

胡歡仗著新近突破的真氣境古典法修為，以及新法的創始老祖的手段，對陣法一一調整，使之變得適應靈氣。

元氣靈氣對修行者來說，大相徑庭，法門不同，肉身承載也不同，但對陣法來說，不過是催動陣法的能源，本質區別不大，所以胡歡調整起來，也並不算費事兒。

隨著靈泉眼的守護大陣，被調整的合適靈氣，噴湧的靈氣之泉都被陣勢約束，漸漸演化為一方小小的天地。

靈泉眼百步之外，便是一團雲霧，不得其門而入。

靈泉眼百步之內，卻是一座小小的莊院，圍繞數目大的一眼靈泉，建造華美，宛如世外桃源。

只可惜原本種植的奇花異草，早就盡數枯朽，不然配合鳥語花香，必然景色更勝。

胡歡稍稍思索，記得這口靈泉眼是一家千年大宗的珍藏，還有個名目叫玉露琵琶！

這口靈泉眼內有無數孔竅，靈泉湧出，經過這些孔竅，會有奏鳴之聲，宛如玉露落琵琶，故而得名。

胡歡站在玉露琵琶泉側，聽得叮叮咚咚的泉水清澈流淌的聲音，忍不住微微有沉醉之色。

玉露琵琶泉周側的山莊，本來就是那個千年大宗的真傳弟子，來此潛修的時候，小住之用，所用陳設本來極之華美。

只是後來，元氣衰微，連宗門都沒了，有些傢俬也都給後代弟子攜帶去了俗世，若不是好好整飭一番，這裡還是有些破敗的跡象。

胡歡當然沒得閒空，在這裡倒騰此處靈泉，他只呆了一會兒，便去了另外一口靈泉眼。

他仍舊是以元氣之泉試探，這一次運氣甚好，果然又有了排斥反應，胡歡又復以靈泉之水澆灌，連續灌下去了數捅靈泉，這口靈泉眼亦開始了復甦。

這口靈泉卻是當年道家大派武當大帝觀所有，名為北冥濁海。

這口靈泉眼當年號為天下第一，說的便是元氣之水充沛，只是如今這口北冥濁海，再也冒不出來元氣之水，倒是靈氣泉水仍舊充沛，不愧當年的名頭。

守護北冥濁海的陣法，乃是大帝觀的秘傳，名為北冥斬妖劍陣，名字雖然簡單，但當年真的是威名赫赫。

噴湧的靈氣之泉在胡歡的操縱下，重新啟用了這座大陣，靈氣轉為無數森森劍意，蘊藏在陣勢最深處，饒是胡歡膽大，也有些發虛。

若是當年大帝觀全盛之時，他老胡也是不敢去撩撥其鬍鬚的，北冥斬妖劍陣專克他這種慣愛蹭蹭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