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緊閉,讓一直偷聽的喬喬如夢初醒。
“雲綿綿,好風騷的名字,一聽就是狐媚子。”喬喬喃喃念道兩遍,俏臉閃過一絲濃濃的警惕:“”難不成,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把這混蛋的心給偷走了?”
“三元姐!”
喬喬正在腦海中搜尋“雲綿綿”是哪家青樓的狐狸精,卻依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探頭一望,只見灌木叢中幾個姑娘隱蔽極深,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阿香仰著小腦袋,壓低聲音道:“三元姐,你也來偷窺燦哥兒啊,你那位置不錯,下次咱們搭夥來怎麼樣?”
喬喬抄起雙臂,驕傲地揚起下巴:“偷窺他?哼,本大爺才不會做這種齷齪事,他能有什麼看頭。”
“當然有看頭!他擦身從來不關窗戶,你想想那結實的胸膛,那有力的臂膀,還有被他雪藏已久的降妖棒……若是能被他抱在懷裡盡情蹂躪,那滋味簡直是——嗯哼~~~”
阿香越說越動情,彷彿陷入了幻想,竟發出一聲騷氣十足的呻吟聲。若非身邊的月兒怕暴露行蹤而用力一推,怕是已經要寬衣解帶了。
阿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反問道:“三元姐,既然不是偷窺,你大半夜跑到屋頂做什麼?”
喬喬被阿香聲情並茂的演繹勾起回憶,竟不自覺想到湖水中那溫暖而結實的懷抱,雙腿有些彆扭地微微攪動,可聽到最後一句,內心卻猛地一沉。
本大爺會告訴你是看小黃書看的氣血翻湧出來透氣?
“咳咳。”喬喬咳嗽一聲,板起臉道:“本大爺在練功。”
姑娘們齊聲道:“練功?”
“嗯。順道巡邏一下,看有沒有采花賊混進來。”喬喬回答地一本正經,旋即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快去休息吧,莫要耽誤我練功。”
話音一落,她竟真的練起了拳腳。
姑娘們見月影之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或揮拳、或擺腿,步伐靈活地在屋簷上輾轉騰挪,道不盡的英姿颯爽。
“蜻蜓點水、大鵬展翅、餓虎撲食、龍騰——哎呀!!!”
姑娘們看到精彩處,卻聽“咔擦”一聲,瀟灑無比的喬喬竟一腳踩塌屋頂,失足摔進了大堂中,片刻之後才響起“嘭”的落地聲。
“來人吶,快救人啊,三元姐掉進洞裡啦!!”阿香焦急地喊人幫忙,又無奈嘆道:“這三元姐也真是的,前兩天自己親自撞出來的大洞還沒修好,她怎麼就忘了呢?咦,燦哥兒你還沒睡啊?”
蕭燦打著哈欠出了門,嘆息道:“剛要入睡就聽你大呼小叫,出什麼事了?咦,你們怎麼穿的這麼整齊?”
當然是偷窺你洗白白啊。
一群小姐妹做賊心虛,嘴裡嚷嚷著“救人要緊”一鬨而散,只留下阿香假笑著解釋道:“這個、這個、都怪三元姐啦,深更半夜非要爬到屋頂上給我們表演功夫,噥,把自己弄傷了吧。”
蕭燦訝然道:“教你們功夫?這娘們難道想把飄香院改造成鏢局麼?”
“就是說嘛!人家只要床上功夫厲害就好,是不是喔燦哥兒?呀,三元姐你沒死啊。不是,人家的意思是——你傷地嚴不嚴重?”
阿香剛發騷到一半,便見喬喬一瘸一拐地從後門走了出來。
喬二筒此時全然沒了玩弄男人時的風采:灰頭土臉、衣衫破爛,一道血痕從額頭流到下巴,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見她並無大恙,蕭燦忍俊不禁道:“聽說佛門有一種‘金剛不壞神功’,需要不斷自殘提升功力,練至化境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練到第幾層了?”
一陣揶揄,讓喬喬燃起無明業火:“憑你也敢取笑本大爺,蕭燦你混——本大爺要殺——本大爺要砍——本大爺要——啊啊啊啊啊!!”
誓言如緊箍,想整句狠話過過癮都成了奢望。
“哈哈哈哈,你很守信用,我很欣賞你,晚安。”
蕭燦大笑而去,喬喬眼神如刀,內心默默起誓。
“蕭燦你等著,不把你的心偷走,本大爺就不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