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阿香,我平日帶你不薄——喔!!不要碰那裡!!”
一道閃電劃過,在牆壁上映出一片影子。
最為高大的那道剪影,緩緩被一群嬌柔的剪影所淹沒。那隻穿過人群高高舉起的手從伸直到蜷縮,顫抖著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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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常說入土為安,哪怕再捉襟見肘,杜三娘還是留了銀子給翠萍下葬。
“翠萍,一路走好,但願下輩子你能託生一個好人家。”
蕭燦親手填上最後一坯黃土,雙手合十,默默替這個可憐女人祈福。
臨走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雨幕中冰冷的墓碑,彷彿要牢記一具年輕軀體在此長眠,也讓仇恨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
無辜的姑娘無家可歸,可憐的女子香消玉殞,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仍逍遙法外,這世道為何如此不公?
如果作惡多端的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麼天不收你,我來收。
蕭燦捏緊拳頭,在姑娘們擔憂的目光中,與喬喬並肩消失在雨幕裡。
重振飄香樓說來簡單,卻難於上青天。杜三娘在狄馬城摸爬滾打十幾年辛苦建立起的紅粉窟,哪有這麼容易重建?如今不僅一窮二白,還欠了一屁股外債,連吃飯睡覺都成問題,更別提暗地裡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李龍了。
錢,是眼下最緊缺的東西。幸運的是,蕭燦還有一位缺情缺愛缺女人,唯獨不缺銀子的好兄弟。
狄馬迎賓館。
當再見到程不下時,這死胖子正在拿銀票摺紙鶴,一群衣不遮體的姑娘陪伴左右,浪笑連連。
“程公子,小紙鶴飛進人家胸口不見了,你快找找看嘛。”
“哇,人家裙子裡藏著一隻呢,程公子你猜還有沒有了?”
“程公子,人家好想賦詩一首:一隻紙鶴入衣領,兩個圓球托出來。”
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蕭燦氣的七竅生煙:老子幾度險死還生,這死胖子卻遊戲花叢,人與人的差別為何這麼大?
有種放開那個胸最大的姑娘換我來!
胖子全然沒注意到蕭燦與喬喬正悄然逼近,又拿銀票摺好一隻紙鶴,眯著眼十分文藝道:“鳳凰其梧桐,麻雀歸眷裡,而本公子的紙鶴卻只愛擇溝而棲。不知這隻一百兩的紙鶴,能否找到歸宿?”
姑娘們眼放精光,紛紛脫掉外套,擠出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撒嬌道:“人家不止有深溝,還有巢穴呢。”
亂花漸欲迷人眼,胖子挑選半天,最終把紙鶴塞給胸部最大的姑娘,還順道揉了一把:“芷柔姑娘,希望你能善待它。”
太荒淫無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燦再也無法控制洪荒之力,大吼道:“程不下,我對你太失望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咦,短短一天不見,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告訴我是誰幹的,我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