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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 小人

飛狼高深莫測一笑,解釋道:“像少寨主這等人物,單純的享受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慾望了,一定是想出了什麼新花樣。所以人生路漫漫,我們一定要向少寨主多多學習,知道嗎?”

眾人恍然大悟,高呼道:“向少寨主學習!”

“噓!”

飛狼趕忙做了個禁聲動作,旋即招招手示意大家離開,低聲叮囑道:“咱們趕緊走,千萬不要打擾了少寨主的雅興。”

眾人曖昧一笑,墊著腳悄然撤離,看向飄渺閣的眼神裡盡是崇敬。飛狼一步三回頭,似在琢磨院裡哪位姑娘將來會變成大嫂,也好提前搭搭人情,卻不想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你他媽不長眼啊——咦,春生哥,這麼巧。”

他撞的不是別人,正是傅春生。

他穿著一身和眾人別無二致的黑色保安服,陰沉的臉色好像烏雲。

事實上,他的心情比他的臉色更糟糕。

雷爺的命令無人膽敢違抗,短短兩天時間,傅春生便交出了外三城的所有地盤,從光芒萬丈的八虎第一人,淪落成了保安頭頭。

天與地的強烈落差,讓傅春生的心裡填滿了恨。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把所有都獻給了八虎寨,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廚子?

一個人如果被仇恨矇蔽雙眼,就容易失去理智。但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看看八虎寨如今的變化,聽聽兄弟們對蕭燦的評價,足以證明這是個難纏的對手。要對付這樣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摸清他的底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一連幾天,他都在飄香院附近默默觀察。可惜的是當初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可任誰都知道他與蕭燦不睦,若冒然衝進去,未免太過唐突,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深入瞭解蕭燦的生活。

可是今晚,上蒼似乎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飛狼?”傅春生微微一愣,道:“方才我見這邊亂哄哄的,發生什麼事了?”

飛狼擺擺手道:“沒事了,幾個小流氓在飄香院裡鬧事,已經搞定了。”

傅春生不悅道:“鬧事?哼!這蕭燦越來越不像話了,來了沒幾天,仇家倒是不少,八虎寨的名聲都要讓他糟蹋沒了。”

“噓!”飛狼一陣心虛,趕忙壓低聲音,曖昧地指了指縹緲軒視窗:“春生哥,少寨主正在那間屋裡逍遙快活,千萬別讓他聽到。”

傅春生聞言更怒:“外三城的人對咱們虎視眈眈,這傢伙還有興致玩女人,真是豈有此理!”

飛狼乾巴巴一笑,看出來春生哥對少寨主很有意見,陪笑道:“呵呵,春生哥,我剛想起雷爺交代了幾件事,就先不和你聊了,回頭請你喝酒啊!”

見曾經的兄弟有意疏遠自己,傅春生用力握緊拳頭,對蕭燦的痛恨更加深了一層。可恍惚間,他忽然精神一振,信步來到飄香院大門口。

大堂中一片狼藉,不少男人丟了面子,正叫罵著要找回場子,較真的顧客把杜三娘團團包圍,洽談著賠償事宜,姑娘們在四處打掃,忙碌的宛如一群蜜蜂。

如此良機,何不趁此機會打探一番那小子的虛實?

傅春生打定主意,悠然進了屋子。發現所有人忙的頭大如鬥,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於是放下心來,便憑藉前些天觀察積累的經驗,悄無聲息地摸進蕭燦的房間。

“吱喲。”

闔上房門,傅春生目光如劍,四處打量著周圍。

一個人的喜好往往決定了他的弱點,而傅春生所要做的,便是找到蕭燦的弱點。比如他喜歡哪家的哪家的字畫,就在店鋪外埋伏几個殺手;或者他中意哪位裁縫的手藝,不妨重金收買那裁縫,拿衣服時來上一剪刀。

可傅春生還沒開啟衣櫃,目光忽然被桌上一個造型古怪的東西所吸引——

那玩意通體漆黑,長長的管筒插在一個圓滾滾的小盒上,再加上半圓形把手,很適合握在手裡。

他從沒見過手槍,所以擺弄半天也沒搞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但料想以蕭燦的性子,斷不會幹白費力氣的事,這玩意一定藏著什麼玄機。

“這筒子……莫不是歡好之時……”

傅春生端詳半天,竟想到了羞羞的事情,趕忙搖晃腦袋守住清明,暗罵一聲:“哼,故意引老子入歧途,果然狡猾多端。”

不知研究了多久,屋外吵鬧聲漸消。

傅春生心中暗凜,自知不能耽擱太長時間。而手中的器物詭異無比,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委實遺憾至極。

正默默嘆息,他忽然又看見這桌上散亂著幾枚銀釘。

以他的智慧,完全想不到要把這二者組合起來。本以為今夜註定一無所獲,剛要翻窗戶撤離,他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顫,再度轉身來到桌旁,捏起一枚銀釘。

傅春生眯著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腦海中一個不成熟的陰謀慢慢浮現。

“蕭燦,這次我看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