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口才,十個她也不是蕭燦對手。雲綿綿氣地俏臉通紅,可“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藥我放在這裡,你自己慢慢換,我出門迴避一下,這總行了吧?唉,善心總難修善果,好心終未有好報喲。”
蕭燦把藥瓶放在床上,竟真的唉聲嘆氣地走向屋外,可背對著雲綿綿的臉上卻露出了迷之微笑。
自己換?說的簡單。
一隻手換不方便吧?
扯到傷口會疼吧?
就算這些困難都能克服——老子昨晚把棉紗繫了五道死結,你解的開麼?
“一、二、三。”
蕭燦在心裡剛默數三個數,雲綿綿果然出言挽留。
“喂,你回來!”
她貝齒輕咬下唇,俏臉帶著一抹糾結,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似是經過一番掙扎,終於把藥瓶一遞:“過來給本姑娘上藥,但你必須閉上眼睛。”
“我這人睡覺都睜著眼,你還是自己來吧。”
見蕭燦扭頭又要走,雲綿綿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曾經那些青年才俊,自己多看一眼都會讓他們陶醉不已。而眼前這傢伙能有機會與自己“肌膚相親”,簡直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分,他竟然還不情願?
唉,罷了罷了,反正他昨夜已經都看過了……
“不許走!”雲綿綿嬌斥一聲,認命般閉上美眸,道:“上藥!”
“早這樣不就完了嘛。”
蕭燦燦爛一笑,重新回到床上,輕輕脫下她的衣衫。
黑衣滑落,露出瞭如緞子般細膩光滑的美背。
香肩如刀削,肌膚如凝脂,月華為她籠上霜色光暈,伴著流瀑般垂下的三千青絲,猶如踏月下凡的仙子。
陣陣女兒香撲鼻,蕭燦已然醉了。
似是從未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當蕭燦的大手碰觸肌膚,雲綿綿嬌軀猛地一顫,顫聲道:“輕……輕一點。”
要不要說的這麼曖昧?老子是療傷,又不是破.處。
雖然內心胡思亂想,可蕭燦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棉紗染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想想一個妙齡女子,卻生活在充滿血腥的世界,蕭燦心中不忍,道:“你一個女孩子,何苦整天打打殺殺?不如找個人嫁了吧。”
“你說的倒是簡單,因為你未曾在西域生活過。”雲綿綿語氣裡透著堅決,沉聲道:“憑什麼你們漢人可以坐擁大好江山,而我們既要忍受貧瘠與荒涼,還要接受你們的奴役?”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何來奴役一說?”蕭燦手上不停,道:“你若這麼喜歡加入教派,不如我成立個‘奇.淫.合歡派’,我當教主你當副教主,咱們共同探討人倫之道如何?”
“你想得美!”雲綿綿紅著臉“啐”了一聲,語氣裡又透著信仰的堅定:“你是漢人,所以你不會懂。聖教會帶領西域崛起,而我們火僕,就是輝煌的見證者。”
唉,多好的姑娘,怎麼就被洗腦了呢?
蕭燦搖搖頭,不再言語。將棉紗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笑道:“搞定。你的裹胸布上也沾了不少血,要不要給你順便換一下?”
“不要!”
雲綿綿嚇得趕忙將衣服穿上,遮住了一身嬌嫩如雪的肌膚,讓蕭燦暗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