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黃修一聽,趕忙是詢問道:“可探到宋若愚大軍動靜?”
“稟將軍,我方探子來報,說那宋若愚大軍三面匯合於一處後,卻是再無前進的動向,只有少量的遊騎兵在四處巡邏,不知是怎麼回事。”那斥候不慌不忙地回覆道。
那黃修一聽,只覺得十分蹊蹺,這宋若愚怎的又不來了。當下便是轉過頭去,瞧見了那眾將軍臉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樣子也是不知道這宋若愚究竟想幹什麼。
李東此時心裡也在尋思著,如果說最開始的那支騎兵是為了纏住自己給晉軍創造機會的話,那麼為何同他們交戰的又不是晉軍主力?如果說那支晉軍也是一個幼誘餌的話,那這三方來的晉軍就應該是主力了,但是現在這三方而來的晉軍卻又會和一處按兵不動,這著實令李東沒有想通。
但不論宋若愚那面是怎樣的,自己的大軍卻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鹽城無糧,手下的軍士,每人只是隨身攜帶了三天的乾糧,如果用的節省一些,撐上個五六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此番對陣,就是要求速戰素決,將那晉軍給徹底打敗。而且如果時間拖得越久,這無糧的訊息要是一走漏,難免會生出什麼其他的變故來,所以李東他們拖不起。
想到這兒,李東便是拱手向這黃修建議到:“末將建議,我等應當即刻同宋若愚大軍開戰。”
李東現在已經隱隱有些明白了,這宋若愚設定那麼多隊的兵馬,目的應當就是拖住自己梁國大軍,那麼鹽城糧草一事定然是這晉國人搞的鬼,想的就是要拖死他們。
黃修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心下一定,便是朝著眾將吩咐道:“傳我將令,即刻行軍開戰。”
如果說剛才的撤退是為了免受到那晉軍夾攻的威脅的話,那現在對方已經是合兵一處,自然也就沒了這種危險,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同那宋若愚在沙場上較量一番了。
那黃修只是單純想著和宋若愚較量一番,這李東心裡卻不這樣想。
李東征戰多年,自然知道,勝敗的關鍵,不只是兵馬的強盛,更是心態上的較量,雖然目前的局勢上來看自己這方是佔了很大的上風,一月十五城,多麼偉大的功績,但現在自己卻被宋若愚耍的團團轉,再加上糧草的問題始終困擾著大軍,這心態上也就輸了。所以這場戰爭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
李東現在祈求的,就是這宋若愚可千萬別在玩什麼鬼把戲了,堂堂正正地同他們打一場,那才算是讓李東真正的放心下來,要不然這一驚一乍,非得給自己嚇出病來不可。
秋風蕭瑟起,馬嘶雁南飛。
想著想著,這黃修的大軍眨眼就快抵達那距離宋若愚大軍不到十里的地方,這時黃修他們才看清楚了這宋若愚大軍真正的模樣。
宋若愚大軍陣型整齊,威風凌凌,他們身披鐵甲,手執大刀,背跨長弓,使人一看,一股肅殺之氣就撲面而來,讓人感嘆到這果然不愧是盤龍的軍隊。
盤龍之名,名不虛傳。
那大軍前面有一人,身騎白馬,身披貂裘,腰佩長劍,那不是宋若愚又是誰呢?
那黃修眼見這宋若愚終於是出現了,也是十分高興。便是騎馬來到陣前,朝著那宋若愚高聲喊道:“宋若愚,你可終於不和本將躲貓貓了。”
宋若愚一聽,微微一笑,卻是不發言,好似想等著這黃修把話說完一樣。
黃修一看這宋若愚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便是皺眉道:“宋若愚,你別裝神弄鬼的,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宋若愚一聽,嘆了口氣,向黃修說道:“黃將軍,在下本想同將軍把酒言歡,化干戈為玉帛的,但現在將軍如此不依不饒,令在下也是十分苦惱啊。”
黃修自然知道這是在說他沒有遵守和他父親的諾言,向這晉軍私自開戰了,當下也是神色微變,冷聲道:“宋若愚,既然如此,倒不如你下馬受降,這樣咱們就打不起來了。”
宋若愚一聽,依舊是神情不變,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那黃修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便是要下令全軍衝鋒的時候。
忽的遠處又傳來了斥候的聲音,只見那斥候是十分慌張,跌跌撞撞地過來向黃修稟告道:“將……將軍,鹽城正在遭受晉軍圍……圍攻,請將軍速速救援啊。”
“什麼!”黃修一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