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閒話少說,趙大貴用清水洗乾淨鐵鍋、木桶和瓦溜,又將特意取來的新鮮秸稈燒成的草木灰放入鐵鍋裡,倒上大桶水進行熬煮,最後又用秸稈熬成的水將瓦溜和木桶又重新洗刷一遍,算是完成了清潔和消毒工作。
新鮮秸稈燒成的草木灰做成的水溶液,是相當強效的消毒液,趙大貴指揮著趙小虎和趙小妹,用草木灰水將床、桌子和鍋碗瓢盆等都刷洗一遍,這且不提。
這一番準備工作結束後,就該開始製造白糖了。
趙大貴找個木桶,倒水裝上一半,然後放進兩三斤從陳家買來的粗糖,做出來的糖水紅中偏黑,看來雜質還挺不少的。
接著,趙大貴投入半斤骨炭,又用擀麵杖使勁攪拌,使勁攪了好長時間,才發現這水逐漸清澈起來。
趙小虎和趙小妹不明就裡,還大呼小叫起來,以為是裡面的糖分都跑掉了。
趙大貴也不管他們,拿出乾淨的土布,將木桶裡的水隔著土布倒入鐵鍋裡。
現在這時候可沒有過濾紙可用,只能用土布代替了,好在只要防止骨炭顆粒進入鐵鍋就行,沒什麼難度。
接著,就是灶上點火燒柴,把火燒旺了。
趙大貴自告奮勇,想自己出手用火鐮和火石點火,結果哆哆嗦嗦弄了幾次都弄不好,很是受了幾次弟弟妹妹的白眼。
火燒起來後,就是一邊風扇扇火,一邊添柴就行,這活兒沒什麼技術可言,就由趙小虎同志接過去了。
不過,趙大貴暗中卻是搖頭,這鼓風都得靠扇子,就是以前農村裡看過的手轉式木製鼓風機在這裡都算是神器,看來得儘快找個木匠做出來。
弟弟妹妹來掌握火候,趙大貴就盯著鐵鍋看,就想等到水乾得差不多了,白糖結晶一點點析出來的時候,用木片做的翻勺刮出來,放到一邊。
理論上,將析出來的白糖結晶放到瓦溜上,讓水分自己流乾,最後就能得到細膩白皙的沙糖。
在糖寮做久的老手,還弄用刮出來的白糖直接做成白糖磚,但如此高大上的技能,趙大主神是定然不會的。
趙大貴盯著鐵鍋仔細操作,生怕出現什麼差錯,然後這第一批糖...就糊了。
這糖水燒到後面,水分極少,一不小心這糖就要燒焦,所以必須掌握好這個度,不早不晚地就將凝結出的白糖取出來,放到瓦溜里弄幹。
趙大貴也不氣餒,接著又配置第二鍋糖水,繼續燒水,然後...又燒焦了。
趙大貴前後少了十幾鍋水,嘗試了多次,才慢慢掌握了取糖的時機、火候和速度等,自覺煉糖方面的經驗值在嘩啦嘩啦上漲,只可惜在主神圖書館上看不到。
試了這麼多次,趙大貴每次都記錄放入粗糖、水和骨炭的比例,倒是把配比糖水的比例算清楚了,而且對怎麼取糖也逐漸有了經驗,不再是最初的手忙腳亂了。
忙活了一個晚上,趙大貴終於刮出二十斤左右的白糖晶體,然後放在瓦溜上,又用乾淨的乾草將瓦溜的底部堵住。
這樣一來,白糖結晶上的水分就會逐漸從下面流出去,最後就能得到乾乾淨淨的白精糖了。
趙大貴拿出陳家送的白糖跟自己煉出的白糖比較,只見陳家的白糖雖然也白,但帶點淡黃的顏色(黃泥水啊),而且多少有點雜質;反而是自己煉出的白糖,只要將那些燒得焦黃的糖都挑出來,那就是一片雪白,單憑賣相就上了一個檔次。
趙小虎和趙小妹都是懂事的,打著哈欠還要催促趙大貴繼續做白糖,不過趙大貴覺得羅馬還是一天建成的,就宣佈今天到此為止,大家都要先回屋休息,等到明天再繼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