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之力的確極為好用，金色氣團包裹全身時，凱爾幾乎萬法不侵。

任何有序的高能粒子聚合體（非閃電法術、念力、氣魄和鬥氣等），在接觸金色氣團後，有序結構都會被打散，對凱爾的威脅程度以幾何程度降低。

即使是那些凝聚度極高的那些能量體，也只是分解需要的時間更長罷了。

不過，這種分解有個前提————凱爾還有體力。

安瑪爾龍化後，等同於一隻體型較小的成年巨龍，也就是擁有超階巔峰實力的四階巨龍。但只要凱爾捨得消耗體力，太虛之力卻可以無傷硬抗下他的龍息。

如果能夠成為黑鴉的弟子，簽訂一份對他行為有所限制的公正契約。

凱爾是可以接受的。

但要他簽訂具有隸屬關係的靈魂契約，哪怕是限制最小的平等盟友關係，凱爾也絕不會接受。更何況是如此嚴苛的主僕契約。

永生與自由。

這是凱爾這輩子最大的執念。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放棄對二者的追逐。黑鴉不能，半神不能，星魂也不能，哪怕是無極隱約透漏出的那個所謂的‘至高者’，也不能讓凱爾放棄。

凱爾的家人和朋友或許可以拖延他的腳步，卻絕不會令他放棄。

“抗爭吧！”

“生命就是一場抗爭的旅途，必須迎難而上，妥協只會換來失敗，而所謂的永生，即是對死亡的永恆抗爭。而自由……”

凱爾看著已經落於地面，靜靜注視著自己的黑鴉。

“有人說過，自由就是說‘不’的權力，此時此刻，我終於有些理解了。”

黑鴉見狀，自然明白凱爾的選擇。

當然，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凱爾願意籤，他除了可以對少年的‘淨化之力’為何如此與眾不同進行研究之外，還可以多一個在法師之道上天賦卓絕的手下。

不願意也沒什麼……降級成試驗品罷了！

仁慈如他，面對凱爾這種人，還是願意給他一個自我改造、自我救贖的機會的。

只可惜對方執迷不悟啊！

黑鴉巨大的鴉身在地上來回踱步，邊走邊說。

“凱爾，你是我非常看中的孩子，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我再給你三十秒鐘時間考慮。”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看到黑鴉開始數數後，凱爾心中的戒備剛剛稍有放鬆，卻突然感到心中一悸。

“不對，我……”

還沒等凱爾想通哪裡不對，就感到腋下一痛，眼前的景物也瞬間變換，腦中更是產生了一陣短促的眩暈。

——他在身上準備的閃現被觸發了。

下一刻，凱爾腦中眩暈感才剛剛消失，黃昏使者卻劇烈嗡鳴，警告著自己的主人。

凱爾也沒多想，手一揮，照著黃昏使者警告的方向奮力一斬。

鐺！！

一根極其纖細的東西立刻被黃昏使者的巨大動能震成數段，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射向來處。凱爾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小段。

“這是什麼？”

處於手心的，是一根髮絲粗細的黑色線段，有半米多長。

而且，在元素視覺中，這東西有著極其恐怖的能量凝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