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覺得這些人都是腦子被門擠了,但凡出了點什麼事都算在他們母女頭上。
周氏這會兒正在起頭上呢,見白芷竟然這麼囂張的和她說話,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起來:“你是你娘,要不是你娘,老三咋會出去出去收皮子,不去收皮子咋會出事。”
白芷還以為周氏會說個什麼天大來,卻冷不丁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整個人都氣樂了。
噗呲一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周氏。
“我爹放著好好的先生不做,去收皮子,是因為我娘??”
“因為我娘啥?因為我娘吃太好了,還是穿太好了,還是一個敗家娘們兒,我爹當先生的月錢不夠花??”
隨著白芷的聲音響起,原本還木著一張臉站在那裡的白成家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好,張口叫住了白芷。
“夠了三丫,你爹剛走,你就在這裡鬧,你想幹啥,想讓你爹走的不安寧嗎??”
白芷本就氣,聽到白成家這話後,怒極反笑,轉頭看了白成家一眼:“咋的,爺爺這會兒聽到我的聲音了?我鬧了嗎?是我鬧嗎?”
“到底是誰讓我爹走的不安寧,要是我爹知道,他這前腳才剛走,就有人欺負他到底女兒,作踐他的妻子,那他才要不安寧。”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啥??”
說道最後,白芷的聲音充滿了火藥味兒,彷彿一點火星子都能讓她爆炸一般,白成家怎麼會這時候開口,白芷那是門兒清的很。
若不是提到了錢的事兒,怕她把白荷花給抖了出來斷了他們的富貴夢,怎麼會開口。
可饒是開口,也不是喝止周氏,而是直接把鍋甩到了他們母女倆的頭上,還真是把他們母女倆當軟柿子捏呢。
要說以前的白芷,那肯定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可現在的白芷可不是以前那個軟包子一樣的白芷了。
這話一說完周圍的村民都議論紛紛起來。
“夏雪娘可真可憐,也不知道他們是想幹啥。”
“可不是,母女倆那就是白家的活奴才,要真是定竹的月錢給他們了,他們咋會過成這樣。”
“可不是呢,這怕是周氏又想作妖。”
“……”
“……”
夏雪娘母女在白家老宅那過的是啥日子,整個村兒的人都知道,要真說白定竹的月錢是花在兩人身上,那母女倆這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好,這白定竹前腳一走,就將母女倆趕了出去,這會兒出事了,還怪在夏雪孃的身上。
這不分明就是在找人家麻煩,不讓人家舒坦刁難人家嗎?
想到這裡,所有人看著白成家他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村民們本就圍在門口,離的又近,就是壓低了聲音白成家和周氏他們也是聽得見的,兩人在聽到村民的話後,臉色越發的黑沉下來,看向白芷母女倆的目光都有些扭曲起來。
“三丫,你這事啥態度,有這麼和爺爺奶奶說話的嗎??”
“你爹剛走,你就這個態度,你就是不孝。”
白成家陰著一張臉說道,半點不提之前周氏說的白定竹是因為夏雪娘才出去收皮子的話了,顯然,是想把話題扯開,同時又能拿捏住白芷他們。
然而,白芷又是傻,怎麼會順著他的話去,聽見他這麼說,笑了笑說道。
“我這態度咋了,我不孝了嗎?要不是奶奶打我娘,非要把爹出去收皮子這事賴在我娘身上,我能這樣嗎?”
“我爹好好的當著先生還有月錢拿,體體面面的又輕鬆,掙得錢難不成還不夠養我們娘倆啊?他咋要去收皮子,奶奶一口一個都是因為我娘,就是仗著我娘性子軟弱,有懂孝道,奶奶所啥都不會還嘴,既然今天奶奶都這麼說了,我總的把事情說清楚了,不然,讓村兒里人咋看我們母女。”
要說原本白芷還想這用這事威脅周氏還有大伯孃他們,讓他們少來招惹她們,可偏偏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識趣,就是要往槍口上撞,有把柄在人家手裡,還偏要一副大爺的樣子。
她可不願意慣夫人他們這毛病,既然人家不知趣,不知道什麼叫夾著尾巴做人,那她就教教他們好了。
白成家和周氏,一聽到白芷這麼說,頓時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