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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登島,守島的漁民早早的收拾了度假別墅,沙灘上架起了燒烤架與篝火,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了。

邵明輝夫婦倆忙工作,這趟沒有來,邵了慈因為開庭在即情緒並不太好,獨自躺在躺椅裡吹海風,邵貝玉給邵暖笙洗澡——那狗下海遊了一趟泳——一人一狗玩的開心極了。趙懷幀與鄭皖蘭幫邵了凡弄晚餐,鄭烈平日裡裝的循規蹈矩,出海難得放鬆,酒窖裡開了瓶父親珍藏的威士忌去找大表兄暢談,卻見邵濟東坐在篝火邊帶著眼鏡兒跟七十歲大爺看報紙似的給一條熱騰騰的烤魚挑刺。

鄭烈原本就是惡劣的性子,法袍一脫就原形畢露,湊近了問:“這是預備伺候誰呢?”

邵濟東斜覷了他一眼,起身往邵貝玉那邊去,給哼著小調洗狗的小孩兒嘴裡粗魯的塞了幾片魚肉。

鄭烈看著,自顧自哼笑,見人回來了,便到了半杯酒遞過去說:“真弄不懂你。”

邵濟東把一包錫紙包裹的蛤蜊丟進火堆裡,說:“你媽媽已經來跟我講了。你這不是都弄懂了?”

鄭烈說:“東哥,我說的話你別不愛聽。為什麼不讓阿多去皖蘭的學校助教?那邊都是自閉症和智障的孩子,阿多自己也喜歡去,你不能把他像關暖笙一樣一直關在家裡,他雖然反應慢不聰明,但人都是社會人,他成年了,需要正常的社交。”

邵濟東說:“他不需要。”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鄭烈挑眉看他。

邵濟東並沒有發怒,只是冷淡的看他,說:“這麼操心我的家事?”

鄭烈說:“你明知道姨媽不會照顧人,因此特意留了半年時間叫幫傭錄證據好拿掉她的監護權。姨媽搬出去了,我媽成了監護人,可我媽顯然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阿多,能照顧他的只有你,所以你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回邵家去住。東哥,我弄不懂,你一直繞圈子圍著阿多轉,到底有什麼理由是他這麼不讓你放心的?”

邵濟東一言不發喝酒,只掃了他一眼,鄭烈立刻覺得脖子後頭汗毛豎了起來。橫豎不就是按一頓打了,他想,於是他索性都說了:“他只是個小白痴,不會奪走你任何東西,他怕你怕到做噩夢,你放過他吧。”

邵了凡在廚房做最後一道花雕蒸螃蟹,趙懷幀幫她將甜點擺盤,快開飯了,鄭皖蘭跑進來叫:“媽!東哥跟哥哥又打架了!”

邵了凡從窗戶踮腳看,看不到沙灘那邊的情形,她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說你東哥不敢動手,好了,再攛掇你哥去找死啊。”

兄弟倆小時候就不知道打過多少次,鄭烈後來還請過師傅教,但一直都不是邵濟東的對手,後來就幹脆放棄了。鄭烈打不過邵濟東,心裡還同情他,覺得他打架這麼兇大概是平時壓力太大了,要麼就是青春期實戰太多,總之都不是讓人特別愉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