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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限制了活動的邵濟東迅速讓鄭家人見識了他到底有多麼需要自己弟弟的關愛,若不是邵貝玉不見生人,他大約連處理公事都要他在床旁陪同,片刻不見他便要問:“阿多呢,叫他過來。”
鄭烈很是疑惑,他總疑心是自己這些年想錯了方向所以曲解了人家兄弟本來就相親相愛的事實,但實際上他覺得邵貝玉應該是很困擾,比如他其實並不是一天到晚都待在屋子裡,他跟他的狗經常上山,或在院子裡挖坑,或到後院的河邊玩兒,但自從趙懷幀不再出現,他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邵濟東的病房裡。
別的事情可能會被掩蓋真相,但有一樣事情鄭烈肯定自己不會弄錯,那就是邵濟東的控制慾。躺在病床上的邵濟東顯得脆弱無助,或許正是這樣的假象使得邵貝玉完全沒有意識到兄長的霸道,六年多了,兩個人的生活軌跡早已相去甚遠,但為了照顧病號,邵貝玉覺得自己應該做出犧牲。
他甚至把一天兩次的戶外遛狗時間都縮短了一半。頭天邵暖笙還一臉懵,不明白怎麼自己剛跑出後院邵貝玉便打道回府了,跟著到了二樓,原來邵貝玉是要給邵濟東擦臉喂早點,它不滿的咕噥了幾聲,叫邵濟東掃了一眼,便再不敢發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