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貴妃一聽皇帝醒了,立即驚喜應道:“好好好,皇上您可千萬不能發財了啊!”
皇帝:……
長孫清明:……
這個梗是怎麼從北疆傳到餘貴妃的耳朵裡的?
果然如周疏寧所說,要接受世界人類的參差,北疆那麼多梗,餘貴妃接觸到的永遠是弱智沙雕那一類的。
皇帝似要起夜,長孫清明上前,和餘貴妃一人扶起他的一條胳膊,把他扶進了備好的宮房之內。
餘貴妃在外面還滿是關切的問侯:“皇上啊,您一個人行不行吶?要是不行,臣妾進去給您擦屁股?”
皇帝氣道:“朕就拉個屎,還沒到連拉屎都要人伺候的地步!貴妃啊,你要不去床上睡會兒吧!有小盛子在呢,你不用操心。”
餘貴妃卻是滿臉的感動,說道:“我知道皇上關心我,但我怎麼睡得著呢?我怕你醒了看不到我,這些小太監怎麼能伺候得好?”
長孫清明:……剛剛不知道是誰困的彷彿在磕頭。
但他圍觀了皇帝和貴妃的相處模式,倒是放下心來,雖然父皇身體抱恙,生活倒也還算舒心。
後半夜小太監換崗,長孫清明便又換了個易容,又去中宮看了一下。
已經後半夜了,皇後卻仍然沒睡,坐在中宮正位上發呆。
旁邊的大宮女也不敢睡,只得從旁陪著,溫聲勸慰:“娘娘,您去歇會兒吧?天都要亮了。”
皇後卻十分暴躁的說道:“你若想睡便去睡,不用在這兒陪我。讓我安靜的待一會兒,也只有這鳳位上,能讓我靜下心來了。”
大宮女卻沒有動,靜靜侍立在一側。
長孫清明的內心卻是一聲冷笑,怕是除了這鳳位,你什麼都沒有了吧?
往日這中宮也是他常來常往之處,皇後會為他準備他最愛的吃食,為他量體裁製春冬衣物,每年母後生死祭,都是她帶著自己前往後陵。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更不會失眠。
長孫清明興致缺缺的看了一會兒,便趁著夜色的籠罩,回了他們在京城的落腳處。
周疏寧也難得的起了的大早,梳洗打扮過後剛好看到穿了夜行衣的長孫清明進門。
周疏寧感嘆了一句:“你為什麼可以在消耗那麼多精力後還能徹夜不歸?這有違人體生理學啊!”
長孫清明裹挾著一身晨歸的寒氣摟住他,用冰涼的唇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算什麼?在外行軍時,我們經常三天三夜不合眼,即使睡,也是輪守。你起這麼早,是準備出門?”
周疏寧點頭:“我打算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好的鋪子,再穿著我的石榴裙招搖過市一番。不知道京城的說書先生水平怎麼樣,能不能和北疆那位大爺比。”
長孫清明知道,換了新地圖後,自家老婆又要開始規劃他的商業版圖了。
便點頭道:“錢帶足了嗎?京城這邊我也有自己的一些隱形産業,是我母親和夏氏留下來的。若是不夠,隨時找我開口。”
周疏寧指了指角落裡的那箱金子,開口道:“錢我有的是,只是……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每次出門都帶那麼多錢十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