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這句話,周疏寧已經可以預想今夜的流程了。
他今夜喝了點酒,其實也有點醉翁之意,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抽問道:“哦?你這裡也有地牢嗎?”
長孫清明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興奮了起來,他小聲回答道:“地牢沒有,密室有一間,你想參觀一下嗎?”
周疏寧滿腦子都是囚禁撲累,要不要這麼禁忌?
想到這裡,周疏寧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該慶幸你找了個男人做媳婦,如果是個姑娘家家,誰願意和你玩這麼開?”
長孫清明小聲逼逼:“也不知道是誰帶壞的我。”
周疏寧抿唇輕笑:“那是你天賦異稟,再說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親密竟然是在地牢裡對我圖謀不軌。”
長孫清明繼續小聲分辨:“那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真的是在床上。”
周疏寧:……我是不是該誇誇你?
情愛這種事,本身就是慾望的驅使,所以不論人類還是動物,在選擇伴侶的時候皮相都要擺在第一位。
周疏寧隨長孫清明來到了那間密室,灰塵之氣隱隱傳來,竟然是間正經密室。
看著周疏寧失落的表情,長孫清明忍不住輕輕嗤笑一聲,問道:“阿寧,你以為這會是一間什麼樣的密室?”
周疏寧辯解道:“不就是藏書閣嗎?哎呀我就是這麼想的,你不要想歪了。”
長孫清明點頭,而後輕輕旋動機括,兩排書架鏘然合攏,卻又有另外一個房間戛然洞開。
周疏寧的眼睛瞪圓了,他緩緩走進裡間,發現這裡才是真正的密室。
而且很顯然,這間密室沒有人用過,分明是特意準備出來的。
周疏寧笑的玩味,長孫清明卻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想大婚那天再給你看的,今夜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實並沒有想象中又野又刺激的東西,只是簡簡單單一張婚床,卻因為四周全是空置的房間,讓此處成為了一個完全隔音的存在。
其實他們對大婚並無感觸,洞房於他們來說也只是一個形勢了,也是為了將他們的關系昭告天下。
能在青春年少時轟轟烈烈愛一場,才是他們此生所追求的至甄享受。
想到這裡長孫清明又有些遺憾:“可惜,我還是沒能將你的真實身份昭告天下,還是要以周疏窈的名字娶你過門。”
周疏寧問:“你介意這些?”
長孫清明點頭:“是有些介意的,畢竟我娶的人是你,而不是周疏窈。”
周疏寧垂首:“其實,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再說,周疏窈這個名字本質上已經屬於我了,以後只有一個在靜安寺出家的歸虛師太。”
對於周疏窈的判決,周疏寧還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讓她以後改名歸虛,剃度出家,希望她可以真正的參悟。
周疏寧的眼睛亮晶晶:“所以你也不要介意,兩個我,都是你的。”
長孫清明呼吸滯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親吻周疏寧。
周疏寧卻後退一步,淡笑一聲道:“殿下,你閉上眼睛。”
長孫清明不解,隨即緩緩將眼睛閉上,卻聽細細簌簌一陣聲響,周疏寧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帕,蒙上了長孫清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