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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劇情

離開了書閣,她帶著王聞禮閑逛了許久才回沈府,府中並沒有那個讓她靈光一閃,邀了紅眼睛兔子糖畫的郎君。

她與沈二郎輕車簡行,是為做戲全套,但也比沈遐洲早回到洛京,她捏著那竹簽想,沈遐洲如今大概還在歸京的路上,可能明日到,也可能後日到。

這留出的無人可擾的兩日,有點珍貴也有點無趣,她琢磨著該做些什麼地咬了一口蝴蝶形的糖畫,而那根兔子糖畫被她插放在了小花觚中。

花觚中並無花,但置了冰,能讓這糖畫多保留時日。

甜滋滋的糖味也從她口腔中漫開,她取筆寫下一張邀呂三郎見面的字條,讓竹苓送出。

呂三郎是除沈家外,唯一一個知曉她這兩月去哪了的郎君,陰平城門匆匆一面,幾多驚訝與不解,可惜沒有過多的時間去交談。

後來也沒有機會再見,聽聞他是在籌糧中被後來得到訊息的呂相召回洛京,那些以呂相名義幾乎是等同開倉搶來的糧,也非是他自己送往陰平。

她想知曉呂三郎如今是如何了,再者吧,也希望呂三郎能幫忙保守這個秘密,她並不想太多的人知曉她去過陰平,她與沈遐洲那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怎麼想都是個麻煩。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長公主為何不喜她。

而且怎會有做母親的自己揭孩子的短呢,還是那種幾近赤、裸地將沈遐洲隱晦的一面展示出來,不但以此來試圖嚇跑她。

還扯出了丹陽王警醒她。

她雖然自小就沒有母親,但也見過旁人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愛子當為其計之深遠。

總之,絕對不會是長公主那樣的。

她有點抗拒被更多人知曉她與沈遐洲那些私下底的糾纏,也抗拒被長公主知曉,她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

她是膽大妄為,可不是不要命。

一旦回到洛京,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著這些事,口中的糖也變得沒有滋味,她就說沈遐洲是個大麻煩,可他非要來糾纏她,而她也又心動又苦惱。

與此同時,皇城內宮。

堆滿奏摺文書的桌案後,長公主一身華貴宮裝,閉目由一個有些年歲的女婢為她揉按額穴。

她依舊膚光勝雪,隻眼角透出些風霜與疲色,緊蹙的眉心也顯著她的心情不愉,可她唇角卻又是向上勾著,誰也琢磨不透長公主到底是何想法。

在這極其安靜的宮殿中,也不知她是與何人說話:“到底是我贏了,我們的孩子同我更相像一些。”

她的孩子,同她一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陰平一行,將暴動安排處置得異常完美,就連將女郎綁走的手段也與她昔日像了十足十。

愉悅不過一瞬,她又陰沉下臉地睜眼,為她揉按額穴的女婢惶恐地下跪,無人敢直視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下去。”

漱陽長公主揮退了殿中僕侍,獨她一人的宮殿空敞又透著幾分空寂的森冷,她一會為自己更勝一籌發笑,又一會暴怒低語:“你為何不給我回信?”

“要怎樣你才肯重回洛京見我?”

“三郎的婚事,你沈家未來的女主人你也不在乎是誰嗎?”

“三郎喜愛王家女郎,可那女郎我實不喜,三郎竟為了這女郎數次不再聽我話。”

“王家也不是好的,一面與你沈家姻親,一面又想與丹陽王交好,這些南地計程車族都一樣的養不熟,幾朝過去了,還一堆心思。”

她目中狂意湧動,低喃越發帶著一種癲魔,“北地計程車族也一樣,所有人都一樣。”

“我不會讓三郎娶他喜愛的女郎,他一定會去請你的……”

似想到什麼的,她的情緒又漸穩,對著鋪在案上的信紙露出了詭異的笑,朝殿外吩咐道:

“將陶娘子請來。”

翌日,在沈三郎還未歸京時,洛京中已隱隱有了個流言,長公主有意為沈家三郎和陶娘子賜婚。

最先聽得流言的沈二郎差點從椅上摔下,瘋了,真是一個比一個瘋。

大張旗鼓地道沈家要與寒族聯姻,那不是將沈家架在火上烤嗎?

他焦急走至房外,又倒回房中,對,要先告知大伯一聲,還有大哥和父親……

沈二郎一連寫了數封信,送出後癱靠在靠椅之上,倏地,又驚坐起,表妹,表妹那裡他也要親去一趟瞧瞧。

然,行至流虹院,卻被告知王娘子不在,出門會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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