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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是劇情

第26章 第 26 章 是劇情

領命而退下的衛士像是不曾出現過般, 殿中闃靜,長公主閉眼假寐,深思著些什麼——

捏造祥瑞固然也能抬舉陶然, 可這歷來都是用在帝王將相之類的能人身上,陶然一個寒門女娘,也配?

近在眼前的端午祭明顯是最優的方式。

長公主瞭解自己的孩子,他絕不是個會做無用功,舍近求遠的人,除非有人影響了他。

什麼人能影響了他, 讓他不惜做出這種變卦?

長公主倏地睜眼, 同沈遐洲相像的漆黑眼瞳閃過濃濃不悅, 她教導多年的孩子,如今竟學會陽奉陰違, 為了旁人來試圖改變她了?

就如他那父親一樣。

脫離掌控的感覺無端地令人生厭,她拾起桌案上的信紙,抬筆給遠在孟津渡的丈夫寫信, 她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去信,心情好時是說一些瑣事,心情不好時,便發洩一般地無差別責罵,責罵朝中挑事大臣, 責罵他為何不能體諒她……

然,沈照一次都不曾給她回信,她尖銳,憤恨,行事變得越發地無忌,偏執的掌控不知覺地蔓到沈遐洲身上。

這孩子自來少讓她操心, 也聽話乖順無比,可正因如此,也尤顯得他忽然的不受控那般的背叛。

壓抑的怒火在她眸中燃燒,渾身散出迫人的氣勢。

服侍長公主的內監從先帝時起,便投靠了長公主,對長公主容色細微的變化再熟悉不過。

他垂立左右,直到過了許久,才退出殿中,同一宮侍耳語。

宮侍瞥殿中一眼,點頭離去。

端午祭時日已近,王靜姝將名帖遞至太常寺,又有沈家郎君的陪伴,官署人員異常熱情,只幾個長官面色多有些古怪,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沒說沈家二郎是同這位王娘子是一起的啊。

太常寺卿同太常寺少卿,對著幾張名帖愁得額上褶皺足以夾死蚊蟲,就在不日前,沈三郎特意來太常寺各署走瞧了一遭,拉著他們大談了一番“公者無私之謂也,平者無偏之謂也”,話裡話外無非是敲打他們作為選官的公正。

而在更早之前,也是這位沈三郎,來官署借了不少樂師,難道也是為了這位娘子借的,那到底是要偏一點還是不偏一點?

又偏給誰?

惠王那邊可也請他們吃過飯,還見了一位出身普通的娘子。

除此外,宮中那一位才是最緊要的,長公主什麼話都不說,只稍請兩位到殿中問上幾句籌備得如何了,就夠他們緊張的了,更何況,不過是一個拔選,長公主竟在最後道要來瞧一瞧。

太常寺卿年歲長一些,天命之年,經過的事情也多,最後拍板道:“也不懼長公主母子到底是何想法,到時我等將有潛質的名單遞上前,剩下的也不在我等的考量範圍內。”

太常寺少卿跟著點頭。

太常寺的拔選其實並不複雜,所有的樂師在場中齊備,各家貴族女郎到了便由奉禮郎引其到偏殿稍歇,或是在場外看上一位女郎籌備的舞樂也是可的。

有些驕傲的女郎自是不屑去瞧旁人如何,她們卡著時點才到,在偏殿稍待,王靜姝從中就瞧到了幾位眼熟的女郎,賽牛那日見過,有意思的是,讓她頗在意的那位陶娘子也來得頗晚。

她想起沈遐洲同她說的話,長公主想要抬舉寒門武將,她會討不著好,她有點好奇了,會怎麼讓她討不著好,這般多的女郎參選,難道就只針對她嗎?

然直到了快上場前不久,她才忽地驚覺不妙,不是發現被針對了,而是沈二郎不見了。

沈二郎對宮中和各處官署,不可能不熟悉,但到了這時還不出現,只可能是發生了什麼。

奉禮郎不過一個九品小官,半點話語權也無,面對著面沉如水的貌美娘子,也是一邊焦急,一邊規勸,“王娘子,你就別為難下官了,這所有排列的場次都是已經定下了的,下官哪裡做得了主,而且,非是下官膽怯,而是這後頭排的其他娘子,也不依的啊,她們有的連舞衣都不曾換,又哪裡備得及同娘子你交換。”

“這也於理不合啊。”

這時竹苓也回了,小幅度地沖王靜姝搖了搖頭,她打發了奉禮郎,無人下才顯出了自己的擔憂,急切問:“二表哥是怎麼回事,怎還不見回來的?”

竹苓道:“娘子,二郎君腹痛難止,現還在淨房。”

“怎會突然腹痛,早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王靜姝不由回憶沈二郎離開前用了什麼,目光投到精緻的點心上,這是沈遐洲命人送來的,沈遐洲自從傷好後,得了新的任命,今日恰巧不得空,但使了小黃門為他們送了些點心來。

她因是舞者,不便於用茶點,便不曾碰過,此時,她手中捏著點心看了看,湊近鼻子輕聞,竹苓也反應過什麼來地般擔憂喚了一聲:“娘子——”

王靜姝將點心放下,“無事,我並不吃。”

再掃向一旁的茶水,許是因在各偏殿中等的娘子都是貴人,茶水換的頗勤,這早已不是之前那一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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