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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分——很多劇情

言下之意,既是陳雍敢分兵,就保不齊有人敢趁機將其做過的逼宮複刻一次。

雖是猜測,但沈二郎尤在勸:“你不如再耐心等……”

沈遐洲卻搖頭,陳雍原最能用的忠狗或只有新抬的寒門武將,可現來的來使不是還有屬南地的王家嗎?

這便是一個訊號,陳雍繼位開啟的局面,只會讓站隊的勢力越來越多。

他眼眸微掀,眼底也似蘊著奇異的瘋意:“要等多久?等到什麼時候?”

“是等到陳雍坐得足夠穩來出兵伐我們?還是等到太原城成為孤城一座?”

問完,他忽地低了聲,聲音低和平靜,如在訴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實一般道:“二哥,你當知曉如何選才是有利的,陳雍他們不放心的只有我。”

只有他回了洛京,陳雍才尋不到由頭對太原出手,否則,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落下,誰能說陳雍的不是?至於沈二郎為勸留他的猜測,可能性實則極低,先不說大綏再難尋出個三代內正統些的陳姓血脈,就逼宮這事真有幾人能做出?

諸多世家爭的也非是那個位置,而是爭的獨屬世家的利益,好比,原本能讀書,能為官的皆為相互舉薦的世家子弟,可有人非要壞了這個規定,還要將他們全部擠出,這如何能忍受。

他母親激進,以兵權為始與世家拉鋸,最後落敗給陳雍做了嫁衣,這便是極好的例子。

沈遐洲如想的是旁人的事般,心瀾甚靜。

沈二郎也一時失了聲般,三郎說的這些,他其實也想過,可——

他聲中澀意難止:“大伯當初託我……”

話至一半,沈二郎又停下,他知道這時再提起三郎父親再無意義,當初大伯沈照令他退至太原,是為庇護幼小,躲開洛京之亂,可往後的路怎麼走,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出離是為保命,而三郎選擇重回洛京,是為走得更遠。

太原需要一個和朝廷關系緩和的契機,而這次來使既是逼迫怕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只是三郎也太苦了一些,他身體本就較旁的郎君更弱……

沈二郎不免想很多,若可以,他寧願與三郎換一換,可他與三郎雖同是沈氏郎君,但代表的意義並不一樣,那些人需要的是大司馬與長公主的血脈,唯這血脈,才可體現陳雍的仁慈與名正言順,才可用以為質,才可惠澤現在的太原。

二人相對靜默了許久,沈二郎眼睫輕輕顫抖,看向沈遐洲:“你都想好了?”

沈遐洲點頭。

翌日,朝廷來使不再被拒之城外,被客氣引入了城,只道先前怠慢蓋因城中事務繁忙。

雙方各有所需,言語含蓄,當日便定下請沈遐洲回京的日程。

為表客氣,就連王七郎也被放了出來,他並沒有受到什麼磋磨,只是受過些審問,還有幾日不曾沐浴有些憔悴。

王靜姝再見他已是連歸家的馬車都備好地等她,這次由族叔出面,並由不得王靜姝不走。

對此,她其實也並不驚訝,那日沈遐洲的反常,她便已料到了,她的郎君看似瘋,但總歸是不到不管不顧的地步,他有軟肋,理智令他做出了只犧牲他一人的選擇。

王七郎怕王靜姝無聊,也上了馬車,同她嘰嘰喳喳說了很多,諸如他在獄中的遭到的審問,還道獄中真不是人呆的,老鼠亂爬,連個床鋪都沒有……

王靜姝光聽並未言語,直到馬車停下,她方掀了簾,是到出城的例行盤查了。

她目光在城門四處巡看,在找著些什麼。

然直到出了城門也未見到她想等的那人,她神情空茫地放下車簾,手不自覺地捂上心口。

到了這一刻,她似才真體會到了失去是什麼感覺,心裡好像缺了一個口。

過往,她對沈遐洲肆意撩撥,喜他姿容,後來,她時而嫌他,又時而憐他,時而為他怒,又時而為他喜,可她從不曾想明白困惑她許久的問題,她到底是喜愛他的麵皮多一些,還是喜愛他這個人多一些。

即便是下意識地追沈遐洲來此,她也說不太明白自己真實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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