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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你休想嫁出去。

這兩位一旦鬧起來,那是誰也不相讓的,而且,他瞧著,明顯是自家郎君陷得更深一點。

早就聽得了屋內動靜,避不開地不用星泉來尋,他認命般地到了郎君跟前。

“我暈後發生了什麼?王靜姝她是不是嚇到了?她是不是很擔憂我?”沈遐洲一連問了三問,甚至為她開脫地想,她一弱質女流,自然是扶不動他的,尋嵇牧送他回來也情有可原。

嵇牧回想:“王娘子摸了郎君,確認郎君沒死就走了。”

除了為確認郎君死沒死外,嵇牧想不出王娘子摸郎君的意圖,至於嚇沒嚇到,郎君身體最不穩定的一段時日是在建業待的,王娘子又常來尋郎君,早就習慣了,他回憶一下肯定道:“王娘子應早已經習慣了,沒有被郎君嚇到。”

嵇牧還想回憶,被喝一聲:“下去。”

沈遐洲蒼白憔悴的面容,發出些下頜咬動的咔滋聲,王靜姝這是鐵了心地要同他斷了,她果真是個狠心薄情的女郎,她又要棄了他。

沈遐洲越想越悲切,心底也生出難滅的偏執——

是她來招惹我的,斷了,想都別想,她也永遠別想同旁的郎君卿卿我我。

年輕郎君躺靠在枕上,雙目盯著帳頂,隱有狂意流動。

過了許久,星泉又聽得床帳中傳來郎君的聲音, “備水沐浴。”

他在外趕了數日的路,回府又耽擱了一夜,宮中還需去一趟。

星泉應聲去準備,當郎君再整飾端然出現時,星泉莫名覺得郎君又變了,非是變得不熟悉,而是變得太熟悉,似乎又回到了王娘子來洛京前時的模樣,冷清又淡漠,山尖捧雪一般不可攀也不可融。

星泉不由縮了縮脖,陰晴不定的郎君固然可怕,但沒有情緒的郎君更嚇人。

他好像懂得了過往跟從郎君的衛士,提起王娘子為何那種難以言說的表情了。

郎君甫一離府,星泉便機靈地去了流虹院,想同院中兩位侍女姐姐打聽王娘子,他打定主意,見到了王娘子就哭,哭郎君病骨支離,形容憔悴,最好將王娘子哄去瞧郎君,兩位若是能借機和好便再好不過了。

然,到了流虹院,才發現竹苓竹瀝兩位侍女姐姐根本無空理他,她們忙著將王娘子從建業帶來的箱籠取出整理,他殷勤上前,幫忙接過重物,趁機問道:“竹苓姐姐,你們這是做什麼?”視線從重物往屋中瞥:“王娘子可在?”

竹苓並不要他幫忙,甚至有些隱晦的不待見,從他手中接回小半人高的白釉梅瓶,聲音冷淡:“我家娘子這個時辰慣來要午歇。”

星泉“哦”一聲,不明就裡,怎麼連他也被冷待了啊,郎君到底做了什麼啊?

打發走了星泉,竹苓才捧著翻找出來的字畫到了裡屋中,王靜姝並未睡下,她手中拿著一張信紙來回地看。

時下紙貴,她手中的紙更是有名的剡藤紙,這紙薄韌白滑,有“玉葉紙”之稱,是掌握在一些世家手中的造紙術,也是王家慣用的紙張,這是家中給她來的書信。

她擅自離開建業,家中知道後,大伯多有不悅,顯然的,大伯父動了同丹陽王交好的心,一邊與洛京的沈家交好,另一邊又不忘搭上丹陽王,兩邊下注的世家本色可真是一貫的令人厭惡。

父親能幫她擋得了一時卻擋不了一世,信中雖未立即催促她家去,卻斷了她的供給,她是世家金玉堆養出來的貴女,她色彩多樣的華服在外從不會穿第二次,近來在洛京的用度除了家中帶出來的金銀,還有王家在洛京産業的支取。

她被斷了後頭那條道。

從來沒為金銀為難過的女郎第一次為此生出了煩惱。

“娘子,這些便是家中帶出的家君字畫。”竹苓道。

王靜姝瞥眼瞧竹苓抱來的字畫,伸手去挑揀,選出幾幅,道:“就這些吧,晚些拿去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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