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你身上怎麼都是酸味?……
王靜姝低頭便能瞧見郎君橫在她腰間的手臂, 她本該呼喊的,也該及時退出屋中的,可她沒有他快, 她的侍女也該進來點燈的,但到現在仍舊昏暗,必然是沈遐洲的人做了什麼。
她不讓他來尋她,他卻變本加厲,竟還會對她侍女出手了。
再想起郎君初次夜探她閨房的羞赧,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她怒了, 也不去留意郎君話中藏著的幾多危險意味。
這關頭, “卿卿”二字卻酥酥麻麻地闖入了她的耳, 搔得她的心也跟著跌一下。
這是極其私密的稱呼,便是夫妻間也不見得有多少會這樣稱呼。
他們無媒無聘, 甚至在斷情的關頭,沈遐洲竟這樣喚她!
她神情幾分空茫,更願意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沈遐洲不滿女郎露出的神情, 又去廝磨她,輕喚:“卿卿。”
“卿卿——”郎君越喚越纏綿,耳廓也在王靜姝瞧不見的地方滴紅,可偏喚上癮了般,一聲疊一聲, 甚至無師自通般去啃咬女郎的耳垂。
那種濕濡、溫熱、螞蟻啃噬般的輕微瘙痛,像是會侵蝕人心一般,擊潰人心牆。
她好像有點頂不住郎君的這種攻勢了。
最後的清明經不住地渙散,她神志已算不得清明,可她本就不是個會羞怯的規訓女郎,她偏臉去勾纏郎君, 吐著溫熱氣息的紅唇撩過郎君臉龐,在郎君激靈一瞬的時候,雙臂已搭上郎君後頸。
她壞且囂張,腰身扭動塌陷將重力交給郎君的同時,回應地去親啄他,而郎君也在一瞬昏昏然,支應不暇地撈著女郎,既不想讓她摔倒,又想空出手去扶一扶女郎搖搖欲墜的發簪。
帶著流蘇的發簪叮哐一下,終是隨著女郎的動作落到了地上。
她仰勾在郎君的脖頸,逼得郎君節節敗退,頂在了衣櫥櫃上,她輕嗅了嗅郎君的脖頸,淺笑輕誘又大膽:“沈九如,你身上怎麼都是酸味?”
女郎遍體芳華,暗香在咫尺湧動,沈遐洲心都彷彿飄在雲端,意識被女郎勾著走,想——
酸味?
難道是他今日還未沐浴就來的緣故。
他空怔的神情引得女郎窩在他頸窩笑,笑意可惡又囂張,她輕喃著問:“沈九如,你是不是真喜歡上我了?”
沈遐洲渾身一顫,冷水潑體一般地懂得了女郎的打趣,他松開撐住女郎的手臂,將她從自己頸窩處扯下。
他太瞭解王靜姝了,這就是個有樂先享的女郎,他若是承認自己被她誘得不行,她一定會肆意嘲笑,再狠狠地將他拋棄。
她就是這般壞。
他敢肯定。
他咬牙冷聲:“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會喜你這般言行無狀的女郎!”
“哦——”王靜姝拉長了語調,眼波輕漾,“那你在我房中作甚?”
“你管我何時回府作甚?”
“又為何喚我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