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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她會去追她想嫁的郎君

慕容耿也極會收買人心,對投降而來的將領很是優待,甚至令其為先鋒,逐漸的,慕容耿在幽州集結的軍力再不可忽視。

而民間暴動後,也多有起義出現,有義士振臂而呼:“王室多故,大道顛覆,螻蟻之命,亦有壯心!”

多有人聞之而聚。

內外不安下,陳雍調動兵馬以禦慕容耿,然節節敗退,冀州連失數郡,慕容耿一路猛攻,鐵騎剽悍。

若再令其一路南下攻破冀州,恐至洛陽城下。

洛陽城中也不斷有急令而出,調動青州與幷州兵馬截斷擊退鮮卑騎兵。

然青州尚且能聽令,幷州卻似早料到了天子旨意似的,調令方出城不久,沈二郎的奏請也送入了宮門。

沈二郎願傾所有抵禦鮮卑騎兵,但望天子能放沈三郎離京,以全兄弟之情。

此奏章由沈二郎親自書就,言辭懇切之餘,是定要接回沈遐洲的堅決。

陳雍讀完信的當日,氣得直將信拍禦案上,引得一陣咳,他早就知不該留沈氏這些血脈,但沈氏樹大根深,旁支嫡系皆有經營。

沈照更像是早就料到來日一般,一直派沈大郎把控著太原諸郡,旁支即便一時投誠新朝拿下沈大郎,仍舊不足以取代嫡系的威懾,擁躉也不得一時除盡。

後更是呂相在其中攪局,大力保下沈遐洲,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陳雍也不是不曾想過起兵,但他皇位取來得太快,坐上的日子也太短,而在此前,長公主絕不會給他有把握軍政大權的機會,所培植的勢力,也無以成部、成營,可用的陶敬,也需得放在京畿重鎮,才可令他安心。

至於其餘各處的軍閥,除去師出無名外,世家大族盤根錯節,有如南地這樣距離過遠的,也有歸附但不得用的,還有諸多在持觀望態度的——

皇權與世家之間長久暗暗較勁,作為皇室自是想收回皇權,而世家想的卻是帝王放下更多的權力,恢複古制,他自是不肯放權,且從一開始就以長公主主戰的引,暗削了呂相為首的諸多世家所控勢力。

這才有了長達一年之久的平衡與相互提防,若陶敬不死!亦或大綏再安定得久一些,再給他多些時間!他定能擴大擁兵,推行新制,削弱豪強世家,他會將長公主做不到的事皆做到。

陳雍想得腮幫發緊,想得發狂,所有大業明明就在眼前,可老天為何不幫他?

幹旱、鮮卑、流民、疫病,一件接一件事地要亡他!

沈二郎如今竟緩過了勁,要他放回沈遐洲,陳雍似想起什麼地冷笑,沈二郎也不怕接回去一具屍體?

除夕前,就有內監來報,沈遐洲傷寒重病,近來似還染了疫病,有抓捕洛京隱瞞疫病不報的廷尉正來問詢如何處理沈三郎,可是一視同仁?

他是如何答的?

陳雍回想一下,他答的是一視同仁,遷其到闢出的疫病治所,但為表對沈遐洲的關愛,單獨給他一個小院落,且可多帶幾人服侍。

然所謂的疫病治所,不過是個隔離等死之所,至於真的能不能好,全看天命和命硬否。

陳雍重新琢磨起沈二郎的奏請,大大批了個準字,再喚來人,去看沈三郎是死是活。

放下此事,陳雍不受控地咳嗽幾聲,他一直在調理的老毛病好似又犯了,近來醫官皆是諫言他莫要操勞,多加修養,可哪得修養?

前有慕容部族虎視眈眈,近有諸多世家等著趁虛而入,除非——

遷都!

這個念頭自從王瑞在擔憂他身體之時,無意提及一次,他便放在了心上,建業隔江,便是北地抵擋不住慕容耿,也輕易跨江南下不得,且南地世家一直想出頭,正可給他們這個機會,是時,尾大不掉的北地世家也可趁機削去一部分。

然誰能保證王瑞不是下一個呂良?

陳雍滿腦平衡之法,殿中又是幾聲咳嗽。

殿中伺候之人,再是剔透不過,哪有這般久不好的風寒,聽聞疫病的初期可不少就如風寒這般,可陛下越發易怒了,又哪有人敢去當面言及這種猜測,便真是天子病了,難道還能隔離天子不成?只能祈禱著陛下就單純犯了舊疾是風寒罷了。

諸人一時照料得更是盡心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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