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安程卻對他的表現完全沒有任何的察覺,他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的上揚,沖周世雄笑著說道:“不是很帥,是非常帥哦。說真的,在我所有認識的人當中,你是目前為止最帥氣的人,沒有之一。”
還真是犯規到極點了的發言啊……這麼想著,下一秒,鬼使神差的,周世雄竟然主動的朝眼前的人走進了幾步,將對方逼到了電線杆旁邊,然後抬手直接抬起了趙安程那足以跟女人媲美的下巴,略微的頓了頓之後,再然後,便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封住了那雙看上去就無比柔軟的唇。
“撲通撲通撲通”心跳聲比起又大了好幾個分貝,趙安程搞不清楚這心跳聲究竟是他們兩個人誰的,還是說是兩個人一起的。
“……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是女孩子了啊?”近距離的四目相對之後,趙安程微微移開了眼,小聲的詢問道。
說真的,本來在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親了趙安程以後,周世雄的確是想用這麼一個藉口來搪塞過去,但是當他聽見對方竟然先他一步為他找好了臺階下以後,突然間,他就不想這麼說了。他長出了一口氣,並沒有立即的做出回答,而是抬手為他拿下了頭上的假發,然後又是一聲嘆息。
“白痴啊你。”
說著,他將對方攬進了懷裡,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在把我當成傻子看?我親你,是因為我想親你,就是這麼簡單,哪那麼多為什麼?麻煩死了。”
而這一天之後,趙安程和周世雄,以及玉朗生,正式成為了朋友。
雖然那一天,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把話挑明,誰也沒有先把交往這兩個字說出口,但是有些事往往已經不言而喻。
“來來來,今天是慶祝你們成功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所辦的只屬於我們三個人的聚會,盡情喝吧。”
高中二年級輟學以後就接手家裡幫會的周世雄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酒瓶為身邊的兩個準大學生倒酒。
玉朗生看著自己面前被滿滿倒上的酒杯,幹幹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有些為難地說道:“阿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就只喝橙汁不喝酒,你這給我倒得這麼滿,不是存心為難我的嗎?我真的不能喝。”
“阿生你啊,也該學會喝酒了吧?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喝果汁。”
周世雄一把攬過玉朗生的肩,爽朗的笑道。
“是啊,阿生你都快十九歲了,是一個真男人了,而且你讀的還是商學院,以後免不了要和客戶喝酒,是該學學了。”趙安程也笑著勸說道。
“你們兩個就合著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吧,話說你們是我的老媽麼,這一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是什麼鬼啊,惡心死了。”
玉朗生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起酒杯,緊閉著雙眼,直接的幹了。
“哦吼吼,真是夠爺們兒啊阿生,夠豪爽!”一看他竟然一口幹了,周世雄點點頭,鼓掌誇獎道。
但是他的這句話剛一說完,讓兩個人誰也沒想到的是,喝完以後的玉朗生就那樣直挺挺的朝後栽了過去,睡著了。
“我靠,阿生這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啊,這以後談生意的時候還不得一談一個崩啊!”周世雄用手撓了撓臉,如此的評價道,再然後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坐在自己旁邊正在自斟自飲的趙安程身上,換了個話題,問道:“說起來,你還真是不賴,說要考上警校就真的考上了,怎麼樣,以後就要穿上警服了,什麼心情?”他是不會說的,其實對於趙安程考上警校這件事情,他有多別扭,有多麼不喜歡。
可是他不能說,因為這是趙安程的夢想。
“現在提這個還是有些言之過早,我只不過是考上了而已,至於以後能不能順利的成為警察還要看命,所以你現在問我這個,我也不能給你什麼準確的答案。”說著,便又幹了一杯,“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轉眼之間我們都各自開始實現了兒時所立下的那個不成熟的約定,但其實說句實話,其實我一直都想要聽聽你對我考警校的看法,阿雄你,真的希望我去唸警校麼?”
“不希望……”
望著眼前擺著的下酒菜,突然間,周世雄很是突兀的說了這三個字,他看著愣住的趙安程,笑容苦澀,“當初,我要是不讓你念警校就好了,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