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沈如風就拿完藥回來了。
“抑制劑有很多,我不會挑,所以讓醫生拿了樣品來看,茍茍你看看選哪個。”
許青木選了禾和藥業生産的那支,說:“我上課的時候老師有講過,這家做了很多年,沒出過什麼差錯,選這家的吧。”
“等一下哥,”許青藍把手機遞過去說,“我前不久剛分化的oega同學說精金制藥他家的好,好像大家都用的這個。”
“這個是近幾年新的制藥企業,風頭是很猛,但是太年輕......”
“我同學說這個不痛,而且見效快,很多同學都用這個,哥,不會有問題的。真的,你看。”許青藍說著,給他看了好幾個oega同學在朋友圈裡發的注射抑制劑的圖片。
既然能放到市場上賣,那肯定不能害人性命。
“那聽你的。”
許青木沒有再堅持,沈如風也說:“醫院裡的事,哪能這麼含糊,沒事的茍茍。”
離開醫院後,他們一起去蛋糕店拿了生日蛋糕,這才坐著班車回家去。
吃了藥又睡了一覺,許青藍徹底恢複了,許願的時候神采飛揚:“首先祝我的哥哥們永遠健康平安,然後祝我六月高考順利,最後......”
祝我能順利告白,跟我喜歡的人長相廝守。
蠟燭燈滅,三個人幸福地笑著,吃著甜膩膩的蛋糕,暢想著蜜糖一樣的未來,睡覺也是一夜香甜的夢。
第二天一早,許青木怕許青藍情況不穩定,打電話幫她請了假,讓她老實待在自己身邊,以防不測。
到了下午,許青藍真的發情了。她很痛苦,疼得直哭,連拿起抑制劑注射進腺體的力氣都沒有。許青木沖進屋內時,她已經摔下床,一隻手把後頸抓得鮮血淋漓。
“哥......我快疼死了,你怎麼才來......”
“哥來了,不疼了不疼了......”
許青木心疼極了,把許青藍抱進懷裡,夠來抑制劑撕開包裝,掀開妹妹的長發,準確無誤地把抑制劑注射進去。
哪裡不疼,簡直是撕心裂肺地疼。許青藍感覺自己快疼暈過去了。
“好些了嗎藍藍?”
“要喝水還是補充點糖分?我都拿來了,藍藍你還好嗎?”
許青藍依偎在許青木懷裡,虛虛地抬眼,微笑著點了點頭,說:“現在不疼了。給我棒棒糖吧,謝謝哥。”
許青木和沈如風同時鬆了口氣,兩個人這一天都沒敢離開許青藍的房間,寸步不離地守著。
注射抑制劑之後的兩小時,許青藍確實恢複了,但到晚上九點,她突然發起了高燒,還驚厥不斷,許青木背起許青藍往外跑,沈如風迅速打了車,連夜往市裡醫院趕。
許青木老師說過,有些抑制劑對oega的確會有不良反應,但都是些掉頭發、感冒、身上起疹子的小問題,從來沒說過會高燒驚厥。
越想越心慌,許青木氣都不帶換的,揹著許青藍往急診科狂奔。
掛的急診,許青藍很快就被推進了急救室。許青木站在冰冷的走廊裡,臉色灰白,手裡緊緊捏著抑制劑的包裝袋,沈如風把他摟進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安撫道:“會沒事的,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