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木順手拍了拍霍如臨的大腿,說,“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行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嗯?”
霍如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要羊湯鍋。”
“好好好。”許青木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等回去我給你做。”
哄好了霍如臨,飯菜也上齊了。兩人話聊完了,也餓了,都只顧埋頭吃飯。
吃飽喝足,兩人又散著步回酒店。
許青木說:“去赤塘要坐很久的車,而且都是盤山公路,你把人留下,你先回去吧。”
雖然不知道他來幹嘛的,但他也不適合跟去赤塘,深山老林的,這公子哥細皮嫩肉的,肯定去不了。
“都說了是來監督你工作的,你別管。”
許青木嗯嗯應著,扯了個笑容說:“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天剛矇矇亮,許青木他們就坐上了去赤塘的班車。路沒修,很多都是泥巴路和石渣子路,顛簸得厲害,霍如臨哪受過這罪,眉頭皺得快要夾得死蚊子了。
他偏頭去看坐在裡面的許青木,許青木毫無感覺,頭靠在車窗上睡著了。這麼顛的路,每顛一下許青木的頭就砸一下,但他根本沒反應,睡得死沉。
霍如臨眉頭皺得更深了,按理說oega柔弱纖細受人愛護,這苦肯定吃不了,怎麼變成他這麼嬌氣了?
許青木腦袋不停地咚咚砸車窗,霍如臨聽得更頭疼,他伸手把許青木的頭扳過來,壓在自己肩膀上,但許青木很快就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看著霍如臨,問:“到了?”
“沒有。”
霍如臨挨近許青木,低聲說,“下次來這些地方,坐霍家的私人飛機來吧,別受這罪。”
許青木睡得迷糊,根本沒聽懂霍如臨在說什麼,隨便應著,又閉眼睡了過去。他梗著腦袋,就不願往霍如臨那邊靠,霍如臨看出來了,隱隱有些不爽,死死盯著許青木,許青木很快就又靠到車窗上,腦袋磕在車窗上,又咚咚咚的,敲得十分規律。
聽了半天,他又多管閑事地把許青木拉過來,把那腦袋摁在自己肩膀上,他歪著頭去看許青木另一邊腦袋,那太陽穴都磕紅了,這都不疼,還不願意靠他。
許青木靠在他睡了一會兒,朦朦朧朧間意識到自己睡在霍如臨肩膀上,他登時清醒了,閉著眼又歪到車窗上去,但霍如臨並不讓他如願,非把他拉回來,許青木覺得現在睜眼有些尷尬,就繼續閉眼裝睡,有機會就往車窗靠,霍如臨也是,看見他靠過去就又要把他拉回來,把他當玩具玩似的。
兩人拉鋸戰拉了一路,許青木沒睡好覺,霍如臨也不覺得暈車顛簸了,一心只在想這人怎麼這麼能睡,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睡六個小時。
下午兩點到赤塘,許青木沒有多做休息,直接就進山。他讓霍如臨在外面等,霍如臨非要跟他進山,他拗不過,只能讓他跟著。
杜江生和姚玉安是見不了了,下次找機會再來吧。許青木想。
越往裡走,霧氣越重。明明豔陽高照,但森林裡卻潮濕陰冷。許青木跟杜江生來過這裡面幾次,加上有個大致的地圖,他很輕易就分辨出該從哪邊走。
霍如臨跟在他身後,緊緊盯著他,這陰森森的樹林一個人來絕對不行,一個oega膽子怎麼能這麼大,簡直太誇張了。
“嘶……”
許青木突然停了下來,霍如臨問:“怎麼了?”
“螞蝗。”
許青木說著,掀起褲腳,一隻螞蝗吸在他腿上,身體興奮得擺來擺去。
白嫩的腿上掛了個螞蝗,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我把它拽出來?螞蝗不是長在水裡嗎?怎麼這地也有?”
霍如臨沒遇過這事,不敢輕舉妄動,焦急地詢問許青木意見。
許青木沒說話,從包裡掏出一包鹽,灑了一些在螞蝗身上,又用手輕拍被螞蝗咬住的肉周圍,慢慢地,那螞蝗就掉了下去,被咬的地方很快就滲出血來,霍如臨看著如此沉著冷靜的許青木,問:“你到底是不是姚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