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起來了!”
許青木一邊應著,一邊麻利地穿上衣服去給妹妹開門。
“你怎麼跟如風哥哥結婚了就變懶了?才結婚幾個月,你就這樣......”
“不許這麼說你哥哥。”沈如風摸了摸許青藍的頭,順手幫許青木順了順亂糟糟的頭發,“你哥昨晚熬夜看網課,快早上六點才睡,他沒有偷懶啦。”
許青藍哦了一聲,靠在門邊問:“看網課?哥你要考研啊?”
“學醫肯定得往上走,僅僅本科畢業,不夠看的。”
“我的病治不好的。”沈如風嘆了口氣,但臉上全然沒有一絲難過,反而是面對死亡的無畏,“我的人生已經很圓滿了,我已經沒有遺憾了。茍茍,不必為了我......”
“那怎麼行!”
許青藍搶話道,“哥哥很厲害的,他肯定能找到治你病的辦法的。他們都說beta不可能考進名校,我哥哥考上了,說beta最沒用,只配給apha和oega當僕人,做最髒最累的活,但我的哥哥,以後一定是最偉大的醫生!”
許青木握著沈如風的手,認真地說:“嗯,我會的,一定會的。”
沈如風的心都快化了:“我相信你,我的茍茍最厲害了。好了,你先去廚房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們帶妹妹去市裡玩。”
一個小時後,他們坐上了去往市裡的客車。
許青藍很愛吃火鍋,每次進城問她想吃什麼,她每次都說火鍋。
沈如風提議道:“那去吃海底撈怎麼樣?”
“會不會很貴啊?”
“今天你生日,沒問題啦。”許青木牽著沈如風的手晃,“你如風哥哥的近期運氣好,接了好幾個出版社的插畫設計,錢包鼓得很,再不花掉的話,就要炸掉了。”
“好好好!那我們快點出發吧!”
許青藍抱著她哥給她買的玩偶,跑在許青木他們前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少女的衣裙像夏日裡的池中荷花,清新活潑。她察覺到人沒跟上,跟風似地竄到許青木面前,把玩偶夾到胳肢窩下,一隻手抓著許青木,一隻手抓著沈如風,開心地哼著歌,拉著他們湧入人潮。
剛吃沒多久,他們隔壁桌來了幾位氣度不凡的客人,個個都有一副好皮囊,尤其是坐在角落的話少的黑衣青年,眉目冷冽,輪廓分明。
“看什麼呢?”許青木拿筷子在許青藍面前晃了晃問。
“感覺他們是apha。”
許青木聳了聳肩說:“你不是還沒分化嗎?怎麼知道的?我和如風對資訊素不敏感,看誰都是beta。”
“就感覺......”
許青藍話還沒說完,坐在他們後面的客人突然吵了起來,一時間四面八方的客人全都朝他們看過去。
西裝革履的戴著眼鏡的男人身上被一個瘦弱的青年砸了好幾個臭雞蛋,臭味迅速蔓延開來,男人把青年摜在地上,扯著嗓子臭罵:“一個掃商場的下賤beta,老子跟你睡是看得起你,你算什麼東西,睡過幾次就以為能當我的伴侶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長什麼賤樣!是你覥著臉求我跟你做的,現在好意思賊喊捉賊!”
“……你不要顛倒黑白!”
青年掙紮著站了起來,一拳砸過去,紅著眼控訴,“是你說的要和我在一起,是你說我們在談戀愛,你出軌被我抓現行,還這麼侮辱我,我要殺了你……!”
“哎!這位臭雞蛋beta先生,能不能不要鬧了?這是吃飯的地方,你看看你把這裡弄得一團糟,還嫌不難看嗎?當真是下等人,弄得臭烘烘的……真是的。”
“就是!有什麼事不能私下解決?非要在公眾場合這麼鬧?你是不是把男人床上說的話當真話了?我說這位小哥,你別太天真了好不好?你們beta能找到beta當伴侶,也算是臭味相投,萬事大吉了,apha玩你只是一時新鮮,哪個apha會跟無趣又無用的beta在一起?痴人說夢吧?”
“別在這影響大家的心情了,快走吧!”
“快去掃你的商場吧!吃飯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青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攥著拳頭,死死瞪著人模狗樣的渣男。這時在場的oega們突然有些呼吸不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極其強烈的天竺桂香味,許多apha也極具壓迫感,目標人物不遠,也在那場鬧劇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