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霍如臨發情期間的資訊素有什麼特殊成分,導致藥物失效。
他必須找個機會提取霍如臨的資訊素研究一下,然後改進藥物,否則身份敗露是遲早的事。
“等……再等……”
“等不了了。”
……
許青木渾渾噩噩地想,如果沒有亂七八糟的事,他不用背叛沈如風,上別人的床,也不用傷害一無所知的霍如臨,到今天,到此刻,他也覺得霍如臨是個好人,只有他最壞。
他眼淚跟春雨似的,滑過他一陣青一陣紅的臉,把花潤開了。
粉的、白的、紅的、長著青的白,白裡透著紅,是他天定的oega。
“一年了。”
霍如臨細細舔著許青木的假腺體,說著詛咒般的誓言,“我要你是我的,永永遠遠,生死不離。”
下一秒,尖利的犬齒遍便刺破腺體,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標記。
如花瓣似的月亮,此刻已經往下沉了許多,青蟹色的天慢慢亮過來,依稀從沒關緊的車門縫裡,能看見一張汗津津、水嫩嫩的清秀的臉,以及一隻撫摸臉龐的青筋橫生的漂亮的手。
秋季夜間生露水,伸進去的那枝桂花,此刻同樣掛滿了露水,淡黃的花骨朵緩緩地在夜色中慢慢開放,那滴懸在花尖的露水,正正滴到許青木紅唇上。
幾秒後,那滴寒露便被apha毫不留情地舔去,許青木身上,此刻只允許留存他的味道,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一處不落。
半小時後,停在公園角落隱秘處的車門被開啟,許青木臉色慘白下了車,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撞斷了車門口那枝煩人的桂花。
他蹣跚著往公園路口去,沒走幾步,他猛地跪了下去,吐出幾口清液,眼睛迅速下起大雨,墜著他久久直不起身來。
就在剛剛,他在副駕駛位看到了一盒完完整整日期新鮮的抑制劑。
燒心燒肺的疼從裡到外,強烈的情緒波動讓他止不住眼淚,眼淚從他鼻腔裡跑,從他嗓子裡跑,刺激得不停咳嗽幹嘔。
他顫抖著轉頭去看正在昏睡的霍如臨,他能看到什麼?他又想看到什麼?
他們已經結婚了,這樣的事遲早要發生不是嗎?
但是現在,他一秒鐘也不想再跟霍如臨待在一起了。
許青木從地上爬起來,冷靜了幾秒後戴上面具,拿出手機打電話讓耿山送抑制劑和幹淨的衣服到金銀國際。
他拿到東西就讓耿山快點回家,說自己想一個人靜靜,耿山有些遲疑,但還是在許青木的催促下開車離開,許青木這才又打了一輛車往只有幾百米的醫院去。
換掉衣服,好不容易走進大廳,幾秒後許青木就雙眼一黑,在天旋地轉間昏倒在地。
意識模糊時,醫生問他叫什麼,許青木想霍如臨醒來肯定會四處找他,他現在必須失蹤一段時間了,於是慢慢回答:“許……許青木。”說完他便徹底昏了過去。
而此時霍如臨卻猛地從車裡驚醒,一雙手摟了一團空氣,他才反應過來姚玉安已經不在車裡了。
車窗被人敲得砰砰響,霍如臨放下車窗,黎望川眼疾手快地抓住霍如臨,剛要問他為什麼寧願在車裡睡覺也不願意回去跟他們狂歡。
黎望川看見霍如臨就明白了,笑嘻嘻趴在車邊說:“我說怎麼忘了哥幾個,原來是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