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木伸手摸了摸霍如臨又磕紅的腦門,摸著自己腦門說:“我也磕頭上香了,你看看,是不是還紅呢。”
霍如臨湊近了些,雪花落在他們相貼的鼻尖上,霍如臨看見了許青木眉心淡得快要消失的粉色印記。
湊那麼近,貼那麼久,雪花化成一滴水,癢癢的。
許青木要往後退,霍如臨伸手摟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眉心,拉下他的圍巾,目光先吻一遍水紅的薄唇,他再貼上去,纏綿繾綣,吻了個夠。
“我心誠就好了。我的誠心能比十個人。天這麼冷,不要你做這些。”
霍如臨幫許青木整理圍巾,越拉越往上,許青木拽掉他的手,漂亮的臉蛋白裡透紅,說話隔著圍巾,軟了許多:“等太久了。”
許青藍的事,實在是等太久了。
霍如臨明白他的話也許有兩層含義,他只選喜歡的一層去聽,摟著許青木往回走,臉上笑意不減:“也許我們的孩子喜歡春天。綠的樹,青色的湖泊,萬物複蘇,正是好季節。”
“……也許吧。”
最好的日子應該是許青藍生日當天,可是孩子沒來。霍如臨也像他說的那樣,一定要等到孩子,把許青藍的事放到一邊,再也不提。
許青木看著近在咫尺的真相,再次打算用孩子來跟霍如臨做交易,老實吃藥,按時吃飯,主動勾引,聽話順從,像是真的愛上了霍如臨一樣,恩恩愛愛的,在霍如臨的生日宴會上,羨煞眾人。
最後一場大雪結束,霍如臨收到了向奇的訊息,他說許青木用藥刁鑽,如果想要藥效好,就要徹底解了易容藥物的藥性,不然就只能緩慢起效。
霍如臨看著懷裡熟睡的人,說:“你當時說的也是半年才能養好,等開春了,也許就好些了。他的藥不能失效,我不能把他置於危險之中,孩子來的慢就慢吧。”
他埋進許青木柔軟的發絲中深嗅了一口,繼續說,“沒有小孩,我還有其他東西留住他,你暫時就先不用管了。”
許青藍的事往後拖一天,許青木就會乖一天,孩子或許還沒有許青藍更能把許青木留下。
三月,春意漸濃。
孩子還沒來,耿山那邊傳來了壞訊息——當年毀屍的其中一個被鄭乾的線人劫走,下落不明。
霍如臨禁止任何參與這件事的人對許青木談許青藍的事,但許青木敏銳察覺到變化,看霍如臨神色匆忙,他打電話問陳明,陳明說公司不忙,霍如臨也沒經常去公司,這幾天似乎有別的事很忙。
那就是證人出事了。
許青木的心跳了起來。他掛了電話,在金屋徘徊了許久後,迅速制定計劃,他要一人分飾兩角,先用姚玉安的身份召開記者,公開精金抑制劑的成分,中途躲開監控,換掉衣服,用許茍的臉,帶上許青藍的長命鎖,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到鏡頭前。
流量時代,他需要霍如臨的身份地位,更需要輿論,這樣做雖然冒進,更有可能惹怒霍如臨,讓霍如臨對這件事置之不理。但他必須要放手一搏,他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先賭一賭,賭霍如臨的愛能再放過他一次。
就算霍如臨的愛沒用了,他也上了這條船,有周姨的事,這事他不管,對他對禾和,都百害而無一利。
許青木聯絡好了杜江生,又讓姚玉安幫忙聯絡了記者,最後,開啟霍如臨書房的門,走到保險櫃旁,他神經高度緊張,心想一定是很特別的日子,絕對不會是霍如臨的生日,一定是很特別——
“茍茍,今天是很特別的日子,你猜猜是什麼呀?”
“哥哥快猜快猜!今天是什麼特別日子?!別寫那些化合物了,快猜猜!”
“等等,我先寫完這道題,我馬上就推出來結構式了等一下!”
“你生日啊茍茍!茍茍!今天是你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