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木吃著也沒什麼感覺，一切都正常啊。他夾了一塊雞肉，剛吃進嘴裡就又吐了出來，胃裡突然翻江倒海，他捂著嘴就沖進衛生間。

霍如臨瞪了陳明一眼，說：“你吃就算了，怎麼還嫌棄？我嘴裡三個口腔潰瘍有說什麼嗎？能吃吃不能吃就回去。我去看他了。”

“不是，這菜鹹得我一直都在喝水，辣的又辣得我胃裡火燒火燎的，你嘴裡都那樣了你還不承認是許青木味覺出錯了嗎？”

“你……”

“霍如臨霍如臨霍如臨！”

剛跑進衛生間的人突然沖了出來，幾乎沒有猶豫地跳進了霍如臨懷裡，舉著手裡兩條槓的驗孕棒在霍如臨面前晃，“有了！真的有了！我們有孩子了！”

霍如臨握住許青木搖晃的手，笑容從他的唇邊蕩漾開來，整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真好啊，真好啊。”

許青木一直憂心的事終於有了結果，他很開心能還掉霍如臨一份情，看著霍如臨舒展開的眉眼，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他一口，很輕，像是霍如臨的幻覺。

“這次不騙你了。”許青木認真地看著霍如臨，摸著他的臉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每次許青木懷孕，霍如臨都嚴陣以待。怕許青木像第二次一樣産前抑鬱，霍如臨不敢再關著他，提出要帶他出去玩。

“不去。”

許青木翻著《易經》、《詩經》和《新華字典》，專心致志地給即將誕生的孩子取名。

“我怕你和之前一樣……出去走走也好。”

許青木想說之前是做戲騙他的，但怕霍如臨生氣，他斟酌了一下措辭說：“之前是我不願意被關，現在是我自己不想出去。不想出去和被關住，還是有區別的。你放心吧，這次都會順順利利的，我保證給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孩和許青木。”

“那我陪你。”

霍如臨坐到許青木身邊，幫他翻書，“你只能生一個了，孩子就跟你姓吧，你太受罪了。”

許青木用筆戳了戳了紙：“就姓霍。名字都取得差不多了，改成許不太好聽。”

“叫什麼？”

霍如臨看他一張紙寫得密密麻麻的，還劃掉了好幾處，怎麼都找不到名字在哪。

“男孩的話就叫霍書行，小名就叫草草，女孩的話就叫霍雨漣，小名叫花花好了。”

“……為什麼小名取那麼隨便？”

“賤名好養活。你看我的小名茍茍，是不是很好養活？以後遇到什麼事也一定還能死裡逃生，經歷這麼多……唔……”

“這樣的事我寧願你不經歷。”霍如臨松開捂許青木嘴的手，親了親說，“不要再經歷這樣的事了，希望你跟現在的名字一樣，四季常青，健健康康。”

許青木靠進霍如臨懷裡，問：“那他們的小名你是不是不滿意？我是不是太土了？”

“你是樹木，孩子是花草，有什麼不好的？好聽，我喜歡。”

“那你是什麼？”許青木順口就問。

霍如臨愣了幾秒，低低笑了起來：“我嗎？如臨如臨，雨水如臨，我滋養你們，是愛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