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霍如臨開心地抱起許青木轉圈,“都快把我叫成老公公了,好寶寶,就答應你這一次,以後要去哪,得等花花長大,等我空閑,聽到沒有?”
“霍如臨最好咯!”
許青木抱住霍如臨的脖頸,跟霍如臨額頭相貼,“你還是喜歡能被標記的oega給你看看。”
霍如臨本想反駁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美臉,沾了水珠的細密絨毛在光裡柔軟異常,他仰頭一遍又一遍吻過許青木的唇:“好啊。現在就學oega發情,要很騷的。”
燈火搖曳,滿屋的春意到天明,才漸漸從沒關緊的窗戶縫溜走,一夜的鳥鳴,也化作了一縷風消散,只剩下一朵朵青的、粉的、紅的花盛開在散春的人身上,美不勝收。
霍如臨事無巨細地囑咐許青木,讓耿山他們也一併跟去,比起怕許青木跑,他更擔心許青木受到傷害。
“我都記住了,你不用說三遍。”
許青木親了親花花,把她放到霍如臨懷裡,揮了揮手說:“花花,一個星期後再見咯。好寶寶,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你要乖乖聽話,不許鬧你的霍爸爸,聽到沒有?”
花花似懂非懂,拍著手說:“爸爸、爸爸……好……”
許青木坐進車裡,眼睛也還黏在站在門口父女二人身上:“天冷,快進去吧。我會每天跟你們打影片的,你最好別忙得忘記給花花喂東西。你也不要太忙了,忙不完的等我回來幫你處理,好了,快回家吧。”
霍如臨看出許青木眼裡的不捨,他本想開玩笑說些嚇他的話,最後也只是說:“早點回來。”
自由的樹木會長成參天大樹,生機盎然,被框住的樹木卻只能長成牢籠的形狀,他這裡是家,是愛,不是牢籠,不是罪。
水原天氣很溫暖,許青木第一次來江南水鄉這邊,姚玉安帶他去了好多處古色古香的景點,也帶他去拜訪了好幾家幾百年的醫館,他記了一些筆記,打算回去整理一下,給杜江生寄過去。
杜江生說他老寒腿犯病了,實在是疼得受不了,整日都要藥浴,來不了了,讓許青木幫他去拜訪一下他的同門師兄弟師姐師妹們。
姚玉安忍不住吐槽道:“杜江生到底幾歲啊?他不會是個老妖怪吧?年紀輕輕又看著像七老八十的人。”
“三四十歲吧。他只是有點古板,哪有你說的那麼嚇人。不過他要是真活了很多年,救死扶傷這麼多年,他該是神仙。”
許青木整理著行李,把帶給爸媽的和霍如臨的分開放,一件一件檢查,確認萬無一失後合上行李箱說,“那我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了。”
姚玉安癱到床上,失望地說:“說好玩一星期的,你怎麼才玩四天就要回去了?來一趟多不容易,霍如臨不是都鬆口了嗎?他都沒催你回去,你幹嘛急著走呢。”
許青木摩挲著指間的婚戒,說:“他很沒安全感,我在外面待久了他就會越焦慮,有時候甚至要吃藥緩解。這幾天他打影片來的時間越來越早,他早催了。”
姚玉安吸了口氣,表示理解:“那好吧。我們下次再約吧。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有耿山他們呢。你在家照顧元元……”
“康安會照顧他的,我們走吧。”
康安是姚玉安給愛人取的名字,只希望他餘生都安康。
康安敬了個禮,黝黑的臉上一雙眼睛澄淨無比,許青木甚至能看見他穿警服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厲害,能護佑一方人民,自然能保護好自己的家庭。
到了機場,耿山他們去辦託執行李的手續,許青木跟姚玉安在一旁等。
託執行李那有人鬧事,耿山他們的隊越排越長,許青木跟姚玉安打算到一旁坐著等,剛坐下,一把尖利的東西抵上了姚玉安的腰。
姚玉安的臉霎時就白了下來,坐在他後面的人慢慢露出臉,許青木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喊出那個人的名字:“鄭乾……?”
鄭勐覺得許青木的反應有意思極了,他扭了扭脖子,低聲道:“是我啊。現在……該我來索你們的命了,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