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小碧她們想離開，她也會安排好一切。女冠還俗，也是可嫁人的。

……

這日韓奕剛回府，就被韓夫人派人請過去。

“江凝無法生育，她自請離去，你準備準備，過一陣子你們就和離。”韓夫人道。

韓奕一怔，心口沉悶。

他與江凝和離，本就是之前約定好的事情，可事到眼前，他心裡卻說不出的滋味。

見韓奕神色惆悵，韓夫人急了：“怎麼，你難道不想和離？你當初娶她本就是權宜之計，她不能生養，如今又自願和離，不是正好？”

韓奕卻不肯點頭：“母親，這是我與江凝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韓夫人氣惱，卻看韓奕一臉不捨之情，她心裡咯噔一下。

此刻她更不好再強迫什麼，只得說：“你一時想不通娘不逼你，只是這件事事關你一生，也幹系我們韓家傳承，你得認真打算。”

“是。”

……

韓奕立即去見江凝。

這回他沒叩門，而是匆匆進屋。

只見江凝正坐在榻邊看書，她神色淡然，有著把握一切的從容自在。

見她如此，韓奕心裡越發鬱郁。

“是你和我娘提和離之事？”韓奕問。

江凝點頭：“現在時機正好。我便順勢而為。”

韓奕皺眉：“時機正好？我派人探查，外頭那些流言是新城公主命人散佈的。而新城公主怎麼會恰在這時得知此事？”

韓奕看向江凝，江凝坦然承認：“是柳氏告訴她的。”

果然如此。

“今日這個機會，是你準備好的。”韓奕心頭發酸：“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

江凝納悶：“世子這是何意？你我和離，本就是約定好的。”

他該不是想反悔吧？幸好她當初機智，要求韓奕立下字據。

韓奕僵住：“……那你是什麼打算，和離之後，你不會真的想去出家吧？”

江凝點頭：“是。”

她本就不喜世俗繁瑣，出家可避世，有何不可？

“不行。”韓奕否決。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實在不該孤獨終老。

江凝暼了他一眼：“世子想出爾反爾？”

“我確實答應過和離，但前提是你餘生無憂，有一個好歸宿，這是我在你父親墓前承諾過得。”

“你怎知出家不是我的好歸宿？”

“出家如何算得好歸宿？衣食樸素，與青燈為伴，你這身體也未必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