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眼前一黑,一剎間鼻尖全是一股奇特的味道。
說實在的,不太好聞,有點臭臭的。
或許是他許久沒沐浴了,又或許是這件大氅許久沒洗了。
眼下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江凝不能多想,只好放空思緒。
下一息,韓奕一手箍住她的腰,拉起韁繩,馬兒立即奔跑起來。
不過,比之方才,韓奕特意放慢了速度,盡量讓馬兒跑得平穩。
晏如安跟在韓奕身後。
小半個時辰後,眾人到了清風觀。
韓奕抱著江凝跳下馬,同時一把掀開大氅,只見江凝呼吸有點喘,臉色微紅。
“怎麼了?”韓奕急忙問。
“沒事,有點憋。”
方才一路上她被韓奕的大氅蓋住腦袋,不怎麼透氣,導致她憋得慌。
“哦。”韓奕放了心,又把自己大氅穿回去。
也就是這時,他忽然聞到了自己大氅上似乎有點味道。
他一路從肅州出發,騎馬十數日,天寒地凍的,即便中途他會沐浴,可這大氅是無法清洗更換的。
“……”韓奕心中一驚。
方才他居然用這個大氅裹住了江凝的腦袋,她不會聞到了什麼吧?
他們步入清風觀。
去塵出來迎他們,江凝連忙道:“去塵道長,聽說常青病了,我特意請個大夫給她看看。”
去塵連忙道:“請跟我貧道來。”
去塵領著宋大夫去勤學院,江凝、韓奕幾人跟上。
晏如安遲疑片刻,也跟了過去。
勤學院這處院子正房用來當做學堂,左右廂房則是孩子們給孩子們住宿的。
常青就住在左廂房一間,宋大夫跟著去塵走了進去。江凝跟上。
常青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看到江凝眼睛微大,她眼底冒出淚花,卻咬著唇不肯哭出來。
江凝走到床邊,輕輕握了一下常青的手,而後她對宋大夫道:“還請宋大夫給這孩子看看。”
宋大夫仔細檢視了常青的情況,又問了許多問題,而後把脈。
最後,宋大夫解釋:“這小姑娘受寒後反複不愈,有些傷肺,導致咳嗽不斷,不過也不必擔心,好好服藥休養就好了。”
隨後,宋大夫開了藥方。
去塵看了藥方神色憂愁:“這有幾味藥,觀裡沒有,得下山去買。”
“我讓人去。”江凝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