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算,頓時就把三人驚了一下,豈不是說這次的髒銀會達到驚人的五萬兩上下?
三人眼裡頓時隱隱放光。
王恕沒有出聲,若是不瞭解方唐鏡的為人,這話他會信,但他可是專門收集過方唐鏡情報的,知道老友這個弟子,動輒以十萬為單位的砸人,賺錢不要太嚇人。
他會有這麼蠢?賺風險如此巨大的昧心錢?別開玩笑了。
沉思片刻,王恕道:“此事不宜聲張,國家掄才大典為要,且先將這七十人安置到我巡撫營中,我加派軍士巡城安撫民心,也請錦衣衛也加派人手憚壓流言,密切注意貢院,待正午頭場考過之後,有考生出場,咱們問出題目之後再作計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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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矩,貢院落鎖之後內外隔絕,連他們也不知道考題是什麼,更不能問,所以必須等到頭場考生出門之後才可以審理此案,這也是正理,誰也挑不出刺來。
所以先將這些告狀的考生安排到巡撫標營,從程式上來說,也無不可。
且將這些士子安置到軍營之中,諒這些人也鬧不出什麼事端來。
這是一個相對穩妥的處置辦法,反正現在貢院已落鎖,也不怕一干涉案人犯跑了。
“這些人可是有親朋好友看著的,萬一這些人四下宣揚……”白史鑑蹙眉。
王恕冷冷一笑道:“那就將這些人所帶的僕役,親朋好友一併請了到軍營中去,老夫的巡撫標營足夠大,住上數百人沒問題。”
“這怕是不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要慎重,以宣撫為要……”周宏時說了兩句自己的立場,真要出了什麼事,也算是撇清了關係。
“這些人本就心機不純,若真是要揭發舞弊,為何不考前告狀,偏偏大考開始後才四處散佈喊冤,分明是別有用心,若是真由得這些人鬧將起來,必然會引發民意沸騰,亂了此次朝廷大考,這才是罪莫大焉!”王恕打定主意後,九頭牛都是拉不回的。
三人自然是無可無不可的,這次碰頭,表面上看是為了士子告狀,實則就是為了甩鍋。
現在,該說的都說了,該甩的鍋也甩了,隨你怎麼折騰,沒事就皆大歡喜,人人有一份功勞,出了事的話自己也勸過了,奈何老頑固不聽,咱們也是無奈。
周宏時端起茶杯作送客狀,等會還要去小園聽曲,為國操勞了一輩子,不能委屈了自己。
三人起身告辭。
便在這時,值班小吏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大叫道:“大人,不好了,大街上數百學子游行,打著橫幅,上書‘科場舞弊,還我乾坤’朝著這邊氣勢洶洶地來了!”
“噹啷!”周宏時手裡的茶盞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畜生啊,渣滓啊!”周宏時捂著心口怒罵,險些就要站立不穩,你嬢的懂不懂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應該找巡撫衙門好不好,盡逮著老夫來是幾個意思!
“王老弟,你看這事,可不能見死不救……”周宏時顧不得年老體弱,三步並著兩步躥到前腳已經邁出門檻的王恕,死死抓住王恕袖子,也只有王恕才能處理此事了。
另外兩人大驚,加快了腳步便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晚了!
兩人只來到大門前就迫不及待地退了回來!
尼瑪,憤怒的學子已經距離大門不到三十米,這個時候出門,豈不是嫌命長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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