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前無戲言,國事豈容兒戲。
眾清流滿嘴的黃蓮味,苦不堪言。
即便是一眾奸佞也是目瞪口呆,原來……錢還可以這麼變著法子賺的,開眼界了。
每個人腦海裡都不由浮現起京城裡流傳的一句童謠:京城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現在似乎變成了農村套路深,我要回京城?
簡直就是顛倒了玩,自詡最精英的京城官僚們,被一個邊遠小地方的土包子給耍了。
深吸了一口氣,眾人再度打起精神,所有人都在告誡自己:
且讓那廝先笑上一笑,笑到最後才是笑!
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二十萬兩髒銀,現在只解決了兩萬,還有剩下的十八萬呢?
不信你每一項都能這麼矇混過關!真當滿朝文武是吃素的麼?
接下來就是第四份奏摺,具體說的是如何將權利轉移到“救災扶貧基金會”的過程。
所謂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江泉縣抓住大災這個不利的時機,果斷實行全縣物資的“統籌統銷”。
將“救災扶貧基金會”打造成了一個控制全縣糧食,生絲,運輸等大宗經濟命脈的怪物。
生生把一個天災扭轉成了一個大發展的契機。
這份謀劃的眼光和能力,相信此時朝堂上沒一個人能想得到。
當然,藉機生利是免不了的,這個“救災扶貧基金會”的董事名額除了之前的十名鄉賢之外,又從商人之中產生了十五名。
這個名額不出意外也不是白給的,是要真金白銀兌現出來的,得到了四萬多萬“押金”。
而且這縣令還狗膽包天,擅自改變國策,放寬種植桑田侵佔水田面積。
八萬多畝地,又得了十二萬兩白銀,我去啊!
江泉縣空手套白狼,全部的收益加起來,足有十八萬兩之多,當然,有四萬多是“押金”。
這還不算糧食生絲等雜物。
所有人都的臉色都憋得相當難受,如同正在便秘一般。
這份奏摺裡最受人詬病的就是“擅自放寬種植桑田,侵佔水田面積”的國策。
這絕對是上綱上線的大事,可現在放在大災之後的背景上,卻是根本沒法說理?
大災之中,這些田地被淹,損失是必然的,減產減賦自不必說,生產自救也是必然的。
可這每一條都是要錢的,資金從何而來?賦稅又要減免多少才夠?
現在江泉縣不非但沒有向朝廷伸手要半文錢,還能承諾今年上交的稅賦增加三成,這就直接直中朝廷的軟肋了。
好吧,若是諸公不同意,這些損失就由朝廷自己來擔好了,你先拔幾萬兩銀子花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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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朝廷財政可謂是四面漏風,處處告急,數十受災府縣嗷嗷待哺,你想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