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的夫人無奈的搖搖頭,眼神中更多的是縱容:“你還是這樣的直性子。”
“殿下,你知道為什麼修建房屋要從底部開始呢?”代安坐在臺階上面高深莫測的問站立在他面前的鐘離子邱。
“師傅何出此言,就像臺階一樣,你不先從第一階臺階開始做,後面的臺階根本無從建起啊。”
“你這臭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又問你,為什麼要先做第一個臺階 ,而不是從第二個臺階開始做。”
鐘離子邱無語:“一開始做的臺階不叫第一個臺階,難道叫做第二、第三、甚至是第100個臺階嗎?簡直毫無章法,師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是,我都被你帶跑偏了,我就不應該和你辯論,也就是說,就像臺階要做,啊,跳過這個,要建房屋首先打地基,然後再建高樓。說明如果沒有堅實的地基,是撐不起來上面的萬丈高樓,所以練功打好基礎特別關鍵,好了,話就說到這裡,接下來我們就先來打基礎,殿下不要發呆,跟著我做一樣的動作。”
鐘離子邱照著代安的動作,開始紮起馬步,代安看著她,感覺很不滿意,他站起身,來到鐘離子邱的面前糾正她的動作。
達到自己的要求以後,他點了點頭,面對著鐘離子邱也開始紮起馬步。
很快,鐘離子邱的雙腿亂顫,身上冒汗,手痠腳麻,全身晃動不已。
“堅持住”代安面色如常的大喊。
鐘離子邱覺得自己都快聾了,但是又只能繼續堅持下來。
慢慢的鐘離子邱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的馬步,她只覺得天暈地旋,脫力的倒了下去。
睡在地上緩和了些時間,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代安給她遞了一杯水,她接過去不顧形象的一飲而盡。
“好了,既然休息好了,那就繼續吧。”
“啊,師傅,我覺得我還沒有休息好。”鐘離子邱叫苦連天。
代安卻絲毫不慣著她:“我數到三,恢複好剛剛站馬步的動作,一,二。”
代安的三還沒有說出來,鐘離子邱立馬跳起來,蹲好馬步。
不知道折騰了幾回,鐘離子邱躺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代安將鐘離子邱抱起來,放進藥桶裡面,又拿出銀針,紮在她的穴位上面。
鐘離子邱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身體的痠痛感消失了不少。
代安將她身上的銀針盡數取出,她感覺全身輕松,自己還能再蹲一柱香。
“殿下,今天的練功時間就到這裡,明天,咱們再繼續。”
說完代安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晃晃悠悠的走出宮去。
鐘離子邱在薰香的陪伴下回到棲凰宮,洗了一個澡又換了身衣服,和四姐妹吃完午飯,就去了學子院。
“子邱今天看起來精神了不少,難怪都說學武之人都很精神呢。”溫文儒坐在棋盤上面落下一個黑子,逗著鐘離子邱。
鐘離子邱向他行了一個禮後,坐在了他的面前,她拿起白子落在棋盤上面,認真思考後再回答溫文儒:“剛練完的時候確實累趴在地,不過,代師傅給我泡了藥浴,又給我紮了銀針,方才感覺渾身輕松,這麼說來,感覺真正有用的是藥浴和紮針嘛。”
“並不是你說的這樣,最有效的應該是你訓練過,將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開啟了,將經絡也都活動開,這樣一來,再泡藥浴才會更加有效,所以練武是首要的,而其他的都是輔助的手段罷了。”
“溫師傅也會功夫嗎?”
“略懂些拳腳功夫,自然是沒辦法和代老將軍這樣的驍勇善戰的大將相比,你能拜代老將軍為師,是你的大幸,你要好好和老將軍多學習他的通天本領。”
“可是我覺得溫師傅也很厲害啊”
“那不一樣,代老將軍武藝高強,擅長於帶兵打仗,我不過是個足不出戶的書生,怎麼和有種種功績的老將軍相比,當年就是因為有他在,大王才能一路打回王城來的。”
“真沒想到,代師傅竟然這麼厲害。”有了溫文儒的肯定,鐘離子邱心裡對代安服氣不少。
師徒二人繼續你問我答,你來我回的辯論博弈著。
另外一邊,鐘離子睦乖巧的坐在溫文客面前,明明沒過多久,少年身上的浮躁已經消失,變得成熟穩重得多。
“師傅,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重新獲得父王的認可,回到朝堂,只是,我思來想去,卻沒有合適的契機。”
“這個機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六公子被關在靈霞宮也不久了,只要你開口為他求情,不僅在大王那邊賺得份好感,也能趁此與六公子冰釋前嫌,商議後續的合作事宜。”
“師傅說的有理,還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