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堂堂二公子還不能進了嗎?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等我稟報給父王知道,有你好看的。”鐘離子睦被攔住也很生氣。
“二公子息怒,小守並非想要對您無禮,只是學子院乃先王們所建,裡面的珍貴藏書墨寶等不盡其數,自建成以來就有規定,非太傅與守門小童學子院侍衛不能居住在此,非國君與太子不能進入,其他人想要進來必須有大王的手信,否則應當全部拒之門外。”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鐘離子邱旁邊的丫鬟也能進,我卻進不得。”鐘離子睦憤怒的看著小守。
“這是王後娘娘徵詢大王後獲得的許可,太子年幼,允許他在七歲前帶一個人跟隨,二公子可還有其他疑問?沒有的話請快些離開,小守還有活要幹。”
“哼,你等著,我這就去找父王,讓他給我寫手信,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回來就放我進去,聽見沒有。”鐘離子睦看到小守門越關越小,慌亂的說。
“二公子放心,小守是守門小童,一直都在這裡的。”小守的聲音隨著門縫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鐘離子睦轉身跑去找鐘離添去了。
鐘離子邱順著小守指引成功來到藏書閣,招財推開大門,門並沒有落鎖,剛進門就看到一片竹林,從竹間小路走進去,有一群莊嚴肅穆的房屋坐落此處。
竹林深處有兩張石桌和幾張石凳放置在此,一張石桌上面擺得有香壇、瓜果和糕點。
另外一張石桌上面放著一把琴,琴的旁邊有幾本書整齊得擺放在此,溫文儒半披發、穿著青白色外衣正坐在石桌旁邊撫琴。
鐘離子邱看向他手中的琴,慷慨激揚的琴音傳入耳中,她彷彿看到了先祖們打江山時的豪情壯志、波瀾壯闊,琴音一轉,變得入流水潺潺一般,有寧靜的小林,花開有芳香,蝴蝶在花叢翩翩起舞,林間有鳥語,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到林中的人身上,這是魂國建立以後,百姓安康,天下太平的景象。
突然,在安靜與祥和之下,藏著無數危險正在悄然而至,一場大戰蓄勢待發,一個個危機隱藏在暗處,飽受摧殘的世間彷彿正在等待著他的救世主。
琴聲停止,鐘離子邱回過神來看向溫文儒,溫文儒憂愁的神情已經不在 ,他早已換上一派祥和慈善的面孔看著她。
感受到溫文儒的目光,鐘離子邱走上前去,跪在他的前面,她從招財手中接過拜師禮雙手捧到溫文儒的面前:“學生鐘離子邱,早已聽說先生學識之淵博,是常人所不能及,學生若能拜入先生門下,乃是子邱之幸也。”
“殿下覺得老夫的琴音如何?”溫文儒沒有接拜師禮,他縷了縷自己的鬍子問鐘離子邱。
鐘離子邱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不假思索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子邱初聽先生所彈像是看到先祖們不畏艱難帶領他的部隊開闢了一片天地的吞雲吐霧之勢,中間是魂國自建成以後,百姓安康人民生活祥和之境,然安靜祥和之下又暗藏著種種危機在注視著我魂國,只要找到機會,他們便會一擁而起,不吞噬掉魂國絕不罷休,處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人民岌岌可危,正待一明主可以帶領我國撥雲見日。”
溫文儒點點頭將拜師禮從她的手中接過去,放在桌上:“殿下自己的想法就很好,不必學別人的語言來我這裡說些空套話。”
鐘離子邱磕了三個響頭以後,她被溫文儒一隻手扶起來,鐘離子邱嘟嘟嘴:“是母後教我這麼說的,她說我要是這麼說,肯定能彰顯我是個懂禮知禮的好孩子,先生是讀書人,就一定會喜歡我的。”鐘離子邱得意的說。
溫文儒被她逗笑:“那殿下就這麼告訴我了嗎?你都拜我為師了,還叫我先生呢?”
溫文儒右手其餘四個指頭成握拳狀,食指半勾打在鐘離子邱的額頭上。
“啊呀,是師傅,可是母後也沒有強調說不能告訴師傅呀。”
“子邱,我這首曲子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名字,那不如,你幫我起一個?”
鐘離子邱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以後,她左手攤開,右手握手打在上面開心的說:“不然就叫流芳,這首曲子就應該像我們魂國一樣能夠做到萬古流芳。”
“好名字”溫文儒看起來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以後就由我來教導你,希望你能勤勉好學,有所收獲。”
“是”
鐘離子睦找了許久,終於在鐘離添下朝來的路上遇到他,他像一個跑彈一般彈射到鐘離添的身上,委委屈屈的說:“父王偏心,你甚至讓十一弟的丫鬟陪同他進學子院都不讓我進去,我不管,那個守門的家夥說要看到你的親筆書信才讓我進去,你快給我寫嘛,我也要去。”
“好好的,你去幹嘛,這麼大個人了,還掛在父王的身上也不知道害臊。”鐘離添無奈的用手拖舉著他,避免他掉下去。
“那怎麼了,我最喜歡父王了,就算以後老了也要在你懷裡撒嬌。”鐘離子睦不在意的說。
“你啊你。”
“父王,好父王,你就答應讓我去嘛,好不好嘛?我想進去找溫太傅。”
“你不去找你師傅,偏偏要去找太傅幹什麼?”
“不嘛,父王,我還是想像十一弟一樣拜溫太傅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