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毫無章法的一個吻,路迦睜著眼睛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現在的狀況。
心髒一瞬間驟停又飆升。
很甜,泛著一些葡萄的甘甜。
和路迦說的一樣美味。
作為主動俯身的發起者,羽毛筆完全遵循本能,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侵略感。
甚至,他比路迦還要笨拙。
高塔罡風,僅僅是一個吻,雙方都有種心髒要炸開的感覺。
不知過去多久,唇部微微發麻時,路迦輕輕推開羽毛筆,面板不自然地發熱。
“我……”用行動回應一個人的愛意,比用語言簡單千萬倍。
最後他們面對面站著,堪堪吹了一會兒風。
不知過去多久,路迦忍不住笑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站崗呢。”
羽毛筆也笑了。
待到心跳好不容易平緩下來,路迦嘗試轉移初吻過後的尷尬。
他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雪貂帶來了不少從聖庭搜刮來的物資,還有一些活著的魔將戰俘。”
羽毛筆對這些不以為意,看到路迦隱隱皺了下眉,知道他在想什麼:“在擔心魔王?”
路迦點頭:“我總覺得整件事很奇怪。”
為了報複自己,神官和聖庭軍全部自我獻祭,然後給魔王做嫁衣?
聖庭哪有這麼寬宏?
羽毛筆一針見血:“祭品。”
路迦抬頭看他。
“聖壇能發揮出的作用,取決於祭品,”羽毛筆只覺得唇邊餘溫猶在,盡量將注意力從路迦面上移開,“想要反擊,光是神官和聖庭軍,肯定遠遠不夠。”
路迦陷入沉思,這點他也清楚。
但到哪裡去找強大又甘願自我奉獻的祭品?
忽然,他隱約想到了一種可能,夜色下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魔王自己?!”
羽毛筆頷首:“聖女估計想要讓魔王自我獻祭,然後帶著你下地獄。”
實現地底大團圓。
不過魔王願不願意上鈎是另一回事。
估計此刻他正躲在哪裡,在為亡妻留下的選擇感到無比惱火和頭疼。
《我的魔王父親》還是寫得太光明瞭!
路迦幾乎罵到魔王祖宗十八代。
“成神,萬事可解。”羽毛筆上前半步,幫他壓了壓一根翹起的頭發:“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趁熱打鐵,短期內整合魔域。”
之前魔族的信仰力主要來自封地,對比整片魔族疆域十分有限。
“返祖,劍劈生命樹,還有你在終端電影等多方面的加成,想要聚攏信仰不難,眼下只有一個阻礙……”
“還是魔王。”路迦說。
那些畏懼和支援魔王的勢力,絕不會輕易倒戈,倒不是說有多麼忠誠,純粹擔心下錯賭注過後招來報複。
現在他們大多選擇低調示好,試圖靜觀其變。
今天很多宴會不親自來卻送重禮就是最好的體現。
“必須打破他們對魔王能捲土重來的幻想。”路迦握住欄杆,極目遠眺:“這樣才能發自肺腑地承認我的絕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