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弱點是什麼?”我也是如今才知道,原來隔月便會發作的痛苦,是因為身體裡寄附了這樣一個東西。
那我豈不是用自己的血肉供養了骨焱好十幾年?
我與骨焱從無任何交流,我可不願有一日遭骨焱反噬而無半點招架之力。
“不知道。”
我訝然。
“是你沒看全?”
玉留聲答:“關於骨焱的敘述只有半頁,我豈會沒看完?”
我想也是。
隨後,玉留聲說:“等出去了,找個鬼醫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要緊的傷。”
我卻拒絕了:“我的弱點,不想樓斷知道。”
玉留聲說:“好吧,若有不妥,隨時找我。”
好不容易,我倆走出了鬼欲深淵,卻看見君蘭、臨妝和薛無涯等在冥宵大殿外。
我並沒有告訴君蘭和薛無涯要入鬼欲深淵的事,想來是臨妝說的。
君蘭從未見過我如此狼狽,趕緊過來扶著我,薛無涯也跟著跑過來,我被兩個小孩一左一右地架著,彷彿我七老八十,路都走不了。
玉留聲自己也傷的不輕,召了四君師去叫肩輿。
“我先走了!”我對玉留聲說道。
玉留聲點頭。
君蘭一臉狐疑,走遠了才問:“叔叔不是與他決裂了嗎?怎麼如今倒好言好語了。”
“有嗎?”
回了浣魂苑,舒服地洗了個澡才發現,我已饑腸轆轆。
“為了那點事進去,實在不值得!”君蘭如此說。
我輕輕一笑,說:“倒不是全無收獲。”
“你查出來了?”臨妝問。
“沒有。”我答,“險些死在裡頭,哪還有功夫查什麼!”
薛無涯只楞楞地看著我,一句話都不說。
倒不像他。
飯後,我對君蘭說:“我此次似乎傷了筋骨,一動就疼得緊,你來給我捏捏。”
“是。”君蘭除了讀書,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研究醫術,這個我倒是全力支援他。
臨妝著人收拾碗筷,我則與君蘭一前一後進了內室。薛無涯跟著進來,我對他說:“你出去等著。”
室內,只有我與君蘭兩人。
“叔叔,你先把衣裳脫了我給你看看。”君蘭伸手來解我的衣裳。
我攔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說:“蘭哥兒,叔叔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讓你去做,誰也不能說。”
君蘭看了看外面:“包括他們?”
我點頭。
君蘭說:“叔叔你說吧。”
“你依舊替我查古書,你那裡沒有,就讓臨妝拿印鑒帶你去藏書閣找。”我說著,在君蘭手心寫下兩個詞,“查兩個詞——逐琴、骨焱。”
“要偷偷摘錄嗎?”君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