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全部門的人都來到山上,負責人一看這山上的破爛,地上的血跡,嚇得臉都白了。
江亞甩掉身上這件沾血的衣服,看到負責人來了,淡淡的指了指祠堂內的李家人。
“把他們都給我看好了,跑一個我就打斷你的腿!”
山上徹底戒嚴了,一隻耗子都不能鑽出去,保鏢保安,公司的安全部門一百多人,把山上包圍起來。
五叔身邊好幾個人監視著。李懷仁他們都被控制起來。
王醫生想給江亞包紮傷口,江亞讓他先給家裡那些大姐大嬸們看看,有骨折的都趕緊送去醫院。最後自己在包紮。
肩膀下邊多了一條近二十厘米的刀傷,沒傷著骨頭,但傷口外翻,王醫生皺著眉頭給他縫針,包紮。
“夫人,其實你該去醫院。”
“這時候怎麼去?沒傷到筋骨就行。”
“太突然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夫人,小心點,別有大動作,免得撕裂傷口。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解決。”
江亞答應著,穿好衣服,等事情解決了,江亞進了書房。
“江亞你怎麼樣了?”
陳嶺少見的急切。一個個電話打過去沒人接聽,無法聯系,陳嶺估計就是出事了。
“我沒事,一躍到你那了嗎?”
“剛下飛機,陳核打電話說還有半小時到家。”
“大哥,一躍的揹包裡都是值錢的東西,你幫他儲存好。”
“你怎麼樣?他們對你做什麼了?是不是逼迫你了?”
“我把四叔宰了。”
江亞輕描淡寫的的一句讓陳嶺大驚。
江亞?殺人?怎麼這麼不信呢?他有這膽子殺人嗎?
“大哥,我和你商量點事兒。”
江亞點了根煙,抽完以後,感覺神經恢複了不少,疼的更疼了。
後背疼,被打的地方疼,最疼的是心。
搓了搓臉,在開門的時候還是腰板筆直的江亞。
任何風雨吹打都不能撼動他。
別人都被軟禁關了起來,二姑在祠堂裡擦拭著一個個牌位,擦幹淨了,在工整的擺好。
江亞真不瞭解這位二姑,就沒接觸過,走進祠堂,就看到二姑一邊擦一邊哭。看到江亞來了,二姑趕緊擦掉眼淚。
“二姑。”
“我沒事,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兒了,心裡不舒服。”
二姑抹抹眼淚,想笑沒笑出來。
“我們兄妹五個,年紀都上下差不多,那時候也就和一躍差不多大,太窮了,那時候全國都鬧災荒,我們就去河裡抓小魚,滿山抓螞蚱吃。那小魚啊就跟手指頭那麼大,我們五個分著吃,那時候窮啊,但多好啊,現在呢,都變了,人啊,變得太快了。”
二姑抱著她父親的靈位,眼淚下來了。
“從懷清的爸爸開始玩女人,從你四叔五叔開始進入你家公司,全變了。一代一代的你殺我我殺你,你看我不順眼我把你當眼中釘,是我爸爸的教育錯了嗎?明明說過要團結有愛,不管家裡有多少小孩都是他的親人,讓我們不分遠近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江亞遞給二姑一張紙巾,沒辦法安慰。二姑擦擦眼淚拍拍江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