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翳的聲音命令道:“把她弄車上去!”
“行,但是……”男人搓了搓手,“事情都辦成了,錢應該結了吧。”
“人都沒上車呢,把人弄上去再說。”
“行吧。”
那人輕車熟路的寧淺塞到了後備箱,把車牌換了,數了錢後,心滿意足的拿著錢要走。
“等下,包也給你了,拿了東西就嘴巴嚴點。”
昏暗的路上,這輛低調的麵包車和一輛雷克薩斯交錯而過,很快上了高速,彙入了車流中。
……
陳千野把車在公司樓下停好,揚起一抹笑,拎著小蛋糕,腳步輕快的就下車了。
電梯很快在八樓停下,罕見的,走廊的燈沒有亮。
“姐姐?”
無人應答。
陳千野心裡一沉,倏然開啟了燈,已經鎖上的辦公室頓時映入眼簾,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幾秒,開啟了手機。
手機上,七八個紅色的小圓點朝著市區中心慢慢移動,最終在一家酒吧停下來了。
酒吧?
姐姐,你不乖啊。
……
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陳千野就在衛生間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寧淺向來幹淨整潔的包被扔到一邊,裡面的化妝品紙巾散了一地,值錢的顯然已經被賣掉了。
只是輕飄飄掃一眼,他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在哪兒。”
男人一身酒氣,沒把陳千野放在眼裡,罵罵咧咧道:“什麼她哪兒,我不知道,找錯人了吧?想碰瓷老子?”
陳千野平靜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男人,猶如看一個死人。
他的目光激怒了男人,那男人喝多了,酒精徹底放大了卑劣面,他揮著拳頭,作勢要動手,嘴裡不幹不淨,“看什麼看,媽的,再看把你眼珠挖了!滾蛋!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這兔崽子……”
男人的話沒說完,領子就被陳千野揪住了。
陳千野神色平靜,拖著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斤點男人到了廁所的水箱,然後踩著男人的頭,硬生生的按了進去。
腥臭冰涼的水嗆入男人的口鼻,可他連呼救都沒機會,反複幾次後,他崩潰的大叫,“我說,我說!”
……
寧淺在車子的顛簸中額頭狠狠撞到了硬物,在劇烈疼痛的驅使下,她迷濛著恢複了意識。
額頭很疼,脖子也很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她試著動了一下,手腳被綁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入眼的畫面是個車頂。
很顯然,她被人綁架了,塞到了後備箱。
是誰綁架了她?
寧振遠?
還是別人?
為什麼綁架她?
因為她拿到了專案?
陳千野呢?他知道她被綁架了嗎?
大腦的疼痛讓寧淺沒法思考,眼皮更是沉重的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