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鄴和喬裝打扮過的鐘離添走在繁商國商人聚集的地方,這裡繁華異常,街上到處都是店鋪小攤。
“若不是有繁商國商人,咱們王城還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鐘離添誇贊的說。
端木蓉鄴雖然很看不上繁商國人,但是又不好直接反駁鐘離添,只能轉移話題道:“添公子說的有理,然,事物總是有兩面,一方面,他們的到來確實促進咱們國家的經濟,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們不僅在這裡大肆傳播他們國家的文化和行事方法,還聚攏了不少屬於他們的信徒,人們和繁商國人很容易就能面對面交流,卻對他們編撰的繁商國制度法律民俗信以為真,不再相信我國的普及,雖說兩國交好是件美事,然而虛假的謊言若是深入百姓的內心,怕是會不利於魂國內部的穩定。”
“蓉叔說的有理,再看看吧,咱們國家文化底蘊深厚,不至於會被一個以商為尊的國家左右,當然,這就需要你們這些朝臣好好做事,只要不被自家百姓所詬病他們又怎麼會將希望寄託在他國身上。”
“您說的是,我們確實需要反省,添公子,王城最為囂張的商人當屬這風月樓的老闆張減,我前面聽到的那些話便是出自他口。”
“難道身處我國,竟然比我魂國王公貴族還要囂張”鐘離添雖然在笑,但是他的眼中卻沒半點笑意。
端木蓉鄴不著痕跡的輕笑一聲,繼續道:“大王可知這張減乃是張貴妃的親弟弟,二公子六公子和六公主的親舅舅,只是當年被過繼給張貴妃的堂叔,如今來到咱們魂國,又有貴妃娘娘做他的靠山,我們哪敢輕動。”
“哼,我當是誰呢?別說一個張減,就是繁商國的國王到來,也沒有資格在咱們魂國作威作福、不受管教,你們不敢的話,帶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怕是想要翻天不成。”
端木蓉鄴正要帶鐘離添去風月樓,卻遇到一個熟人,那是經常和自己三兒子往來的一個遊商叫做辛遊。
辛遊帶著自己的家丁大包小包的和端木蓉鄴等人往一個方向去。
“這不是辛家小兄弟嘛,怎麼搬這麼多的東西?搬新家了嗎?”
辛遊停止腳步轉身回看,見是端木蓉鄴,老實的一拱手:“辛遊四海為家,舊家都沒有,哪來的新家,太宰大人說笑了,只是剛好到一個季度,拿些東西上供給店家。”
“哪個店家,辛小兄弟前幾天不是已經將銀兩交給貿易司了嗎?怎麼又要交?莫要被人哄騙哦,聽老三說,你的夫人已有身孕,怎麼不買個府邸安置下來,還要到處跑”
辛遊長長嘆口氣:“沒掙到什麼錢,上完供,身上已經所剩無幾,還得抓緊時間把養孩子的錢賺到。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些既不是魂國又不是繁商國的遊商若在魂國掙得一分錢都需要向風月樓進供。”
“真是好大的官威。”鐘離添冷道。
“大人,這位是?”辛遊疑惑的問。
端木蓉鄴並不是直接回答辛遊,反而神秘一笑:“辛小兄弟趕得巧,這位便是能為你做主的人,剛好,我們也要去風月樓,不如一同前往?有這位貴人在,想必你以後再也不用被風月樓打壓。”
在魂國能比端木蓉鄴說話還管用的人除了鐘離添,辛遊想不出第二人,他一掃愁容,開心的為鐘離添引路:“當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貴人您這邊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風月樓,到了門口卻被一個胖男人攔下:“要想進風月樓,每個人需要上交五十兩,上供的交十兩。”
“上供的人也需要交錢才能進去?那我們不進去,讓你們的人出來抬呢?”
男人冷笑一聲,完全不把鐘離添等人放在眼裡:“沒有這個規矩,什麼檔次,還想讓我們替你們辦事?風月樓的規矩難道不知道?你們是來找茬的吧。”男人說著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從他身後和大街上走來無數五大三粗的人將鐘離添等人團團圍住。“要嘛,趕快交錢把東西抬進去,要嘛,被我們打一頓我們親自抬,這後者嘛,我們可不保證你們還有沒有命從這裡爬回去。”男人繼續威脅。
鐘離添早已氣得七竅生煙,端木蓉鄴淡定站在一側,他的眼珠不停的轉動,已經有了要將這風月樓拿下送給十一公子的心思。
“是嗎?不如先打我。”王城的治安官急匆匆的帶著手下趕到,剛一下馬,他便跪到鐘離添的面前:“臣來遲了,請大王恕罪。”
鐘離添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豈止是來遲,你就是一個沒用的擺設,若不是孤心血來潮,走這麼一回,孤還不知道,你們就是這麼管理王城秩序的。”
鐘離添說完厭恨的看著跑出來嚇得渾身發抖的張減,張減躲在胖男人身後,走不了又不敢上前。
“大人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怪老夫陪著大王來撞破你們的腌臢事了嗎?”端木蓉鄴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治安官說。
治安官忙磕頭:“大王,是臣的失職。”
“究竟是失職,還是有所勾結,會有人替孤查清楚,孫瀾?”
“臣在”治安官身旁一個年輕人跪下答道。
“孤命你即刻接任你上司的職位,將他與這風月樓的所有人全部拿下收押,同時將風月樓暗自欺壓我怕魂國百姓以及外地遊商的事情全部徹查清楚,孤需要你給孤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臣遵旨,全部拿下。”孫瀾命令手下行動,很快,所有的人都被抓住押往監獄,孫瀾對著鐘離添行了一禮,便將所有的人帶回治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