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沒再耽擱,立即集結京中探子,緊急尋找耶律豹的下落。
夏卿的心腹,周疏寧自是放心的,便沒再管這件事,騎馬上路了。
回到北郊驛站,恰好看到被發配流放的周家人已經到了。
微雨也趕快過來給他牽馬,一邊小聲的彙報:“你走以後,那些人並未住店,吃完飯後便匆忙退房離開了。”
這一點周疏寧也料到了,畢竟馬上就到京城,他們不可能在城外住一夜。
應該只是吃飯整頓,順便歇腳換馬。
術業有專攻,這件事交給夏卿的人處理以後他便不再去想。
而是轉身走到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周家人,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的慘狀。
一見周疏寧過來了,周宗儒立即坐起身指著他罵道:“孽障!孽障!你把整個周家害成了這樣,你滿意了?”
周疏寧冷笑道:“爹啊,您這話可從何說起啊?把周家害成這樣的,不是吳氏和她的……嗎?別忘了,若非吳氏三番兩次去北疆對我痛下殺手,我怎麼可能會還手對付她?”
吳氏一聽,立即道:“好啊!你都承認了?去敲大昭獄鳴冤鼓的那個北疆人,果然是你安排的?”
周疏寧立即換了一臉驚訝疑惑的表情道:“母親這話從何說起啊?女兒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你們不認我,我可還是認你們的。就算你們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殺手想要取我性命,我也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若非你們連我最後的生計都要斷,我又怎麼會如此心寒?有此下場,你們應得的。”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自然把個吳氏和周宗儒說的啞口無言。
當初他身邊如果不是有長孫清明,恐怕此時墳頭草都要及膝了。
吳氏和周宗儒投鼠忌器,不敢再和周疏寧對峙,怕他透了他們的底。
周疏寧看出了他們的忌憚,冷笑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在北疆不作夭不鬧事不要再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那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畢竟這件事也關乎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吳氏和周宗儒沒再說什麼,周疏寧轉而看向黎槿舒母女。
立即換上了一副關愛的表情,他上前扶起黎槿舒,對她們說:“讓你們受苦了,不過母親放心,這一路兒子自會護送你們前行。”
黎槿舒的心情卻是非常不錯的:“沒有,姨娘高興的很,能和你團聚,比呆在京中安心多的。”
周疏安也非常高興:“就是就是……姐姐你放心,我和母親都不怪你。”
負責押送流放犯人的衙役對周家的一切也是略有耳聞,都說周家苛待長女,不但棄這位替太子思過的太子妃不顧,甚至還三番兩次的加害於她。
也正是因此,皇上才改判周氏一家流放的。
這時周疏寧來到了負責押解周家人的衙役面前,古代衙役相當於現代的輔警,是沒有編制的公務員。
他們其實生活並不富足,是古代公務員“官吏卒”中最末等的小卒子。
尤其是負責押解犯人的,更是風餐露宿,是個苦差事。
周疏寧當即便掏出了一大把銀子,分別分給了那幾名衙役,更是給了為首的足足十兩銀,客客氣氣的道:“各位官爺,一路辛苦,這些錢大家喝茶。”
衙役們看著手上的錢,一個個眼睛都直了,他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銀子,平日裡賺的也只是些銅錢和散碎銀兩。
捏著周疏寧給的元寶,自是他提什麼要求都答應,為首的衙役說道:“殿下真是客氣了,小的這就給您的家人們摘了枷鎖。”
周疏寧卻是一笑:“不,您只需要摘了黎姨娘和庶妹周疏安的枷鎖。其餘人……那就再給他們多加一道吧!”